听筒里传来，里面还夹杂着酒吧的背景音乐：“翘翘，调酒师刚才和我说，冰箱里的冰球没了，让我问问你，需不需要他帮忙弄一点。我想着你今天生日，可能真给忘了，就打电话问问你。还有，后面需要采购多少水果你好像也没写。”
栾翘这才记起来，当时光顾着送尹盛出门，都忘记了例行工作。
扶着额头道歉：“对不起，冰球是没有了，我明天早点过去弄……要采购的水果，我马上列个单子发你微信。”
“OK，不着急。师傅说明天早上给水果店那边卸货，你今晚列出来单子给他就行，他明天一早看着单子给咱们拿货。”
“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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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完正事，阿臻那边可能现在也不太忙了，话锋一转，和他聊起了八卦。
“说真的，你和那个Alpha什么情况啊？我可看见了，你俩借伞出去之后，人家身上就穿了一件衣服，都脱给你了……啧啧啧，某个Omega哦，天天骂Alpha是大傻逼，转头又让人家喂蛋糕，又让人家给他撑伞，还穿人家衣服，啧啧啧。”
“诶，他信息素你闻见了没？什么味道的啊？好闻吗？”
阿臻问。
栾翘想到刚刚Alpha乍然把衣服披到他身上的时候，忽然涌入鼻尖里的那一缕信息素香。
乌木的味道，混杂在雨水里……
厚重、带着清苦的香。
莫名和Alpha的性格很配。
拿着手机的Omega，侧靠在墙边，眸光低垂着，扬起唇角轻轻地笑：“你一个Beta，好奇别人信息素干什么？又闻不见。”
“哟哟，护上短了是吧？不就问问那Alpha的信息素嘛，又不是你家的A。平时酒吧里头那么多Alpha，和我八卦的时候也没见你嫌我是个Beta。”
栾翘用气音低笑了一声，没再说话。
房间里只剩下洗衣机转动的嗡嗡声……
窗外，雨哗啦啦地下。
“要我说，某个Omega别是真动心了吧？虽然……他长得不错，身材也好，要什么有什么，还特别护着你，关键看起来还特别老实……啊哟，完了完了！他怎么优点这么多……”
听筒里的Beta唠唠叨叨地打趣。
栾翘却忽然开口，叫了一声：“阿臻。”
对面愣住：“啊……？怎么了这是，突然这么严肃。”
栾翘：“晚上他送我回来，衣服不是丢我这了么……我问他什么时候方便，把衣服洗好还给他。他给了我工作的地方。”
说完，把这个“盛式马术庄园”的商家分享到了他们的聊天对话。
“他说，让我把衣服送到这个庄园，这是他工作的地方……我突然觉着，如果不是酒吧里头遇见，他应该离我挺远的。家世、生活环境，都和我挺远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那头的人陷入了沉默。
听筒里嘈杂的音乐声，越来越远……直到彻底安静，听见阿臻声音严肃地开口：
“栾翘，你有没有发现，你认真了。”
他说：“你在考虑你俩之间的家世。”
Omega一怔。
“是……吗？”
阿臻：“是的呀！哎呀，其实我也懂，像你这种招蜂引蝶的Omega，见惯了外面的不着调的野A，就想要一个这样的嘛，觉得心里踏实。”
栾翘被他说的噗嗤一声笑：“什么叫招蜂引蝶的Omega？我吗？”
“哇，你不是吗？也不看看Lingopapa多少Alpha是冲你来的。调酒师工资高，但能高到你这种离谱的程度？你不想想是为什么吗？”
栾翘：……
“当然是我自己努力得来的，和我的美貌没有半点关系。”
“我呸！我呸呸呸！少在我这儿装，说你长得好看，开心死你了都。”
……
两人在电话里聊了很久，久到洗衣机里的衣服都洗完了，发出“滴——”一声鸣响，栾翘用脖子夹着手机把衬衫捞出来。
“不和你说了，我衣服洗好了，去晾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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