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可能请大夫来把脉,这就是死无对证!
他微微偏着头看站在五步远的女人。
那张脸原本是生得十分漂亮的,只是从来不像是肖寂几喜欢的曹倩那样愿意曲意逢迎。
苏瑭做不出风娇水媚的勾人造作样子来而已。
她坦然跟自己丈夫对视,神态温和却又丝毫不让。
“你!”
肖寂几最终没你出来什么,忽地重重甩袖愤然而去。
苏瑭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阵冷笑。
当初爱得死去活来,如今人死,不仅眼泪没有一滴半点,竟是连碰也不愿碰就走了。
她可是给自己选了一个好生薄情的丈夫呢。
“还干看着干什么,把这儿收拾了。”
苏瑭的贴身大丫鬟见男主人走了,立即招呼下人们收拾地方。
“把我的东西都搬到西暖阁去,这里……”苏瑭却忽然出声,“晦气。”
“奶奶!”
见她举步要走,原本曹倩屋子里的人全都膝行过去伏地告饶,“奶奶,饶了奴婢们吧,奴婢们再不敢了……”
这也是肖寂几走后她们才敢这么直说。
再不敢做什么,大家心照不宣。
“杨柳。”苏瑭没给她们多余的眼神,嘴里叫着大丫鬟的名字兀自向前走着。
“是!”
“送她们去我陪嫁的庄子吧。”
“是,小姐。”
她陪嫁的庄子多了,该送去哪一个,下面的人自然会想会安排。
苏瑭脚步迈出门槛时脑子里还在回忆着刚刚在屋子时所有人的情态动作。
先前看似她一直漫不经心,其实早就把自己手下这帮人的表情看在眼里。
回想上辈子,在自己的卧房睡得好好的,一觉醒来就是那样的场景,如果不是她屋子里的人,有谁能在她的吃用里面做手脚?
可惜那人看来掩藏得挺好,竟是完全看不出端倪。
也许是自己贴身用的人着了院外人的道?
不过这都不是重要的,如今可能指使人作恶的源头已经不在,只要她是硬气的,就不怕这些不入流的魑魅魍魉。
让她担忧的是苏家。
苏瑭的父亲是内阁大学士,论资历还是如今内阁首辅的老师。
只是苏大学士为官忠良,一门心思都扑在了公事上,不愿去揽那些名利上的东西,才一直只在内阁里排做次辅。
她的母族也是清流中的上游,虽然外祖父已经过身,但几个舅舅都是在朝中做官。
按理,她苏瑭出了要浸猪笼这样的事,不管结果能否左右,即便中间时间很短,也不至于到了最后被丢进水里也没见到任何苏家人。
父母兄长对她都是极为宠爱的,不会对此置之不理。
那么要么就是苏家那时候因为什么意外出不了面,要么就是肖家根本没有让人去苏家通报。
而如果是后者,那么情况也比前者好不到哪里去。
向来忌惮岳家的肖寂几,不可能也不敢瞒报,他上哪儿找个女儿赔给苏家?
所以只可能是那时候肖寂几对苏家的忌惮已经减弱或是根本就没了。
想到这里苏瑭心里一阵抓紧。
即便是犯了“谋害子嗣”这样大罪,肖寂几也不敢休妻给他的爱妾腾位置,而只是不痛不痒地冷落她而已。
算算时间,距离“捉奸”事件不过半月。
这十来日,苏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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