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池瀚立即扑过去,把慌乱的母亲推开自己换上去给池父做心脏按摩急救。
半晌,不知道是救心丸还是心脏按摩起了作用,池父因为猝发心绞痛而紧紧皱在一起的五官终于稍稍舒展开,呼吸慢慢恢复正常。
管家这才松了口气连忙跑去打电话请家庭医生过来看看需不需要去医院。
“这是怎么了?”
池瀚扶着父亲坐到沙发上,又赶紧递水过去。
池父刚缓过气,一见杵在面前的儿子气就不打一出来,握拳想揍人手上又没力气, 于是薅过儿子递过来的水杯就朝他脑袋上砸。
“混账!”
池瀚被砸了一头水, 刚刚心脏病发作的老人家手软, 砸过来其实不痛, 就是很有些莫名其妙。他在外面受了气,回来还要挨打,语气也好不起来。
“爸, 有话好好说!”
他看一眼因为动怒又开始大喘气的父亲,偏头想要抓桌上的纸巾擦脸,却瞥见母亲站在旁边一脸欲言又止,心头立即抓紧。
平日里父亲发脾气池母肯定是要上来和稀泥的,今天却一言不发,甚至没有关切地上来帮他擦水,那表情从来没有在她的脸上出现过。
“发生什么事了?”
于是池瀚也顾不上去擦一擦满脑袋的水,视线下意识一扫,发现地上的手机竟然还亮着,在通话中!
“喂!”
他长臂一伸弯腰捞起手机,声音又沉又冷。
“呵呵,池老没事吧?”
手机里传出一个带着阴嗖嗖笑意的男音。
“许南风?!”
因为前段时间才在港桥遭遇过,池瀚对这个令人讨厌的声音印象格外深刻。
“池总,别来无恙。”
“你想干什么!” 池瀚懒得跟他啰嗦些有的没的,能把父亲气得心脏病发作,直觉没有好事。
“就像刚刚跟池老说的那样,在30号之前,我等你答复。”
“嘟嘟嘟……”
“喂!” 池瀚一头雾水,看着已经挂断的手机,然后偏头望向看过来的父亲,“他跟您说了什么?”
池父深吸几口气平复心跳,挥手让周围的下人全都出去,等大厅里只剩下一家三口才沉声质问。
“张湛人在哪里?”
池瀚心里咯噔一跳,眼神闪躲,“爸,您什么意思,哪里还有什么张湛。”
“都这个时候了,别跟我打马虎眼儿!”
池父声音嘶哑,是被气急了,“当初让你把人处理了,你把人处理到哪儿去了?!”
“他……”
“他把你卖了!” 池父气得哆嗦,“妇人之仁!我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个没用的儿子!”
张湛曾经是池瀚的左膀右臂。
前几年池家旧产业前景低迷,为了集团的未来发展,池家花钱贿选,捧出来一个位高权重的议员不说,借着那边的关系,又操控土地拍卖,低价拿下了几块商业宝地……
诸如此类种种黑手,全是经由张湛。
后来上面风声紧,池家为了撇清关系想要过河拆桥。但池瀚别的地方混账,偏偏对自己人颇为心软,没有按照父亲的吩咐把人“处理”了,反而花钱把人送出国,人家在南法的小城镇早早地就过上了退休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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