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瑜低着头,心里一点点被委屈占据,他侧头看向唐珵那双眼睛,那副神情无一不再告诉唐珵他有多么无望。
宋瑜在卧室一天晚饭也没出来吃,唐珵吃两口东西听到楼上有一点动静就往上看,方平用筷子敲了敲桌子斥道,“好好吃饭,不用管他。”
这场母子战争的硝烟,必然要宋瑜先低头才能结束。
“姑姑,我去叫哥下来吃饭吧...”
“一顿饭不吃死不了。”
方平冷声打断他,唐珵还要说什么被宋怀晟按住,“没事,待会儿给他留点,你先吃。”
食不知味,唐珵低头看自己给宋瑜发了十几条短信都没回信,不知道宋瑜一个人在想什么,没准知道方平的威严不可撼动想着趁早和他拉倒算了,省得以后闹出更大的乱子。
唐珵有些难受,忍不住想要掉眼泪,有种等着人给自己判死刑的焦灼,其实心里不知道已经描画了多少次和宋瑜分开的场景,他一开始对这段感情就从未踏实过,宋瑜的爱给不了这种踏实,宋瑜的爱只会叫他清醒地看着彼此慢慢沉沦。
但这场沉沦是有阙值的,一旦到了某个点就一定会有一方先醒来,然后眼看着自己和他灵丹妙药也不可救了。
等他上楼的时候,卧室的门忽然打开,宋瑜在幽暗中仍旧生光一般耀眼,他冷静开口,声音在此处像石子击水一样,温软的像泉水一样钻进心里,“唐珵,你好好想一想,要是还愿意和我在一块,后果我都担着不让你受一点影响,要是不愿意了...你和我说,咱俩好聚好散我不怪你。”
说完,门被关上,唐珵呆愣地站在原地,看着那扇门忽然觉得难过得要死。
不知道有没有人这样觉得过,一个人总是漠然无爱的时候最得意风光,最能吸引这世俗男女的眼光。
可一旦通了爱恨,就一点风光都不在了,要说情爱是个好东西,怎么叫他的爱人这样让步和卑微呢。
唐珵隔着窗户看见胡同口长过屋顶的大槐树,分明是春天但它枝叶泛黄比秋季看上去还要落败些,树根坏死的时候大多都从枝叶上开始腐败,然后一寸一厘静待岁月蚕食。
夜里唐珵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中七百始胡同口的大槐树盛放后又败落,最后胡同里的灯灭了又亮,枯木却再难回春。
周末宋瑜没有多待一大早给唐珵发了条短信就走了,是不是失望了,等了一晚上也没等到他义无反顾地说愿意。
其实原本轮不到唐珵说愿意还是不愿意的,这条路是他带着宋瑜瞎走乱撞,要说不愿意也是宋瑜说,他凭什么?
可愿意两个字他也说不出口,他是既得利益者,他说了愿意被发现了顶多像万科彦一样被开除了大不了接着找个酒吧混日子,他的父母从未对他有过期许和怜爱,很多东西都不值得失去这两个字。
可宋瑜,天之骄子被拉下水,不光是他,方平一家在这七百始都没办法直起脊梁,一辈子活在人言可畏,可这一切最终要是为了他,连他都得替宋瑜说一句不值,太不值。
出门的时候唐珵正好碰到准备敲门的林阮舟,忘了还有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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