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成边给她换鞋,边教她:“下次饿了就回屋吃糖,不够阿爹下次再给你带。别当着你阿奶的面抢吃的,阿爹不在会吃亏的。”
“冬天冷,衣服也多穿一些,别又生病了……”小团子身体弱,穿得再多也常年手脚冰凉。
他高大的背脊弯着,向来少话的人不停的絮絮叨叨。
赵宝丫咬糖葫芦的小嘴停下,眨了两下眼,眼眶就湿了。
赵大成说了半天见她没动静,抬头来看她,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笑道:“怎么,又委屈了?”
赵宝丫摇头,头上的两个小啾啾跟着晃了晃,小身子突然跳了下来,搂住他脖子,小鼻子哼哼:“有阿爹真好!”
赵大成轻拍她背,然后又把人抱到床板上坐好。敛了笑意,正经问:“饭也吃了,鼻子也哭过了,现在丫丫来告诉爹,你二叔输了银子是从哪听来的?”看老二的反应应该是赌了,他爹和继母包括邹氏明显不知情。
那么,他家三岁的小豆丁从哪听来的?
赵宝丫乌黑的眼珠转呀转呀,小手挠着脑门:阿爹要是知道她能听得懂小动物说话,会不会也觉得她鬼上身,让巫师娘娘来烧她?
小团子很苦恼。
赵大成也不催她,慢慢的等。
等了一会儿,小团子伸出两根软乎乎的手指扯住他衣角,轻轻晃了晃,软糯糯的说:“家里的小动物和宝丫说的,它们知道村子里所有的事哦。”
赵大成诧异。
小宝丫以为他不信,连忙道:“是真的,它们还说太爷爷是饿死的;二婶偷偷拿家里的银钱给她表哥;赵小胖也不是二叔的儿子;宝丫的娘是自己走的,不是摔死的……”
赵大成从诧异到震惊:他阿爷确实是饿死的,邹氏那勾当他倒是不知,宝丫她娘当年嫌弃他穷、木讷,确实是自己走了。他对外只说人掉下悬崖,尸骨无存。
还落了个克妻的名声。
一桩桩一件件,太过惊奇,由不得他不信。
转念一想,这大概是老天爷给丫丫痴傻几年的补偿吧。
赵大成消化了两秒后,笑着安抚急切的闺女:“丫丫好厉害,只是你能听得懂小动物说话的事,千万别告诉别人,以后告诉阿爹就好了。”
赵宝丫见阿爹相信她,小脸儿立刻笑开了,认真的点点头。
她糖葫芦吃到最后一颗的时候,外头堂屋传来赵老太惊天动地的哭声,以及赵老汉怒火中烧的斥骂声。期间夹杂着赵小胖的两声干嚎。
赵宝丫凑到门缝边上偷偷往外看,日渐西沉的院子里乱成一团,她二叔被她阿爷摁住捶打,她阿奶和二婶忙着劝架。
闹剧持续了好一会儿,等她回头,就看见她阿爹盘腿坐在木板床上,抱着小木匣子往里面放铜钱。
她乐颠颠的跑过去,趴在床边看。赵大成脸上带笑,边数边道:“这是给丫丫存的,阿爹不在家的时候,千万别让你阿奶知道了。”他往常得了银钱,一部分会交公,自己会私藏一部分,给丫丫存嫁妆。
赵宝丫咬掉最后一口糖葫芦,仰起小脑袋,认真的问:“阿爹,我们能和阿奶二叔他们分家吗?这样银子就不用给他们了。”
赵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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