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凛不赞同的看着他:“二弟,你好歹也是个读书人,斯文些。”
赵庆文都被气笑了:从前天天刀口上舔血的人叫他斯文些!
他还要说,赵老汉啪嗒站了起来,一巴掌扇在他脑门上,骂道:“考倒数第一,你好意思让你大哥闭嘴?倒数第一也就算了,还不断的诓骗我们,你知不知道你读书的钱都是俺和你娘卖田卖地,背脊上剥下来的?”说到这赵老汉脸都气红了。
老二从七岁蒙学,没干过一天粗活,吃穿用度都是家里最好的。全家人面朝黄土背朝天供着他一个人,就盼着他有出息。
结果他呢?不好好读书,诓骗他们,拿家里的血汗钱去赌!
“你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赵老汉咬牙切齿,“爱听就听,不听就滚!”
赵庆文想走,但他还饿着。只能忍住疼,捂住脑门一声不吭的坐了下去。
赵老汉还梗着脖子瞪着他,赵老太拉他也不管用。还是赵凛站起来把人安抚下去,“爹,别生气,二弟读书不行不还有我嘛?”
“顾山长说我文章做得好,学问也扎实,将来必定高中的。”这话多少就有点不要脸了,赵凛非但脸不红,心不跳,还继续道:“我读了书后不仅礼数周全了,也知理明理了许多,整个人也通透了。让我知道为人父母不易,从前是我不好,只想着自己和丫丫,今后定然孝顺父母,努力读书,考个功名光耀门楣。”
桌上紧张的气氛一下被他缓和了下去,赵老汉满面红光又给他倒了一杯酒:“当真能考中?”
赵老太给他夹了一筷子鸡,赵凛把鸡翅膀夹给一旁埋头苦吃的闺女,继续道:“不说十成十,九成把握是有的。只要我继续保持这次段考的水准,明年周先生和顾山长就让我上场科考。县试过了就是府试院试,考中秀才也不难的。”说着他又给闺女夹了一块鸡肘子。
赵宝丫吭哧吭哧的咬:这鸡好香呀。
赵庆文越听越觉得赵凛这话熟悉,这不就是他常常给他爹娘画大饼时说的话吗?
他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往前五年我也是这么说的。”
赵老汉正美着呢,冷不丁被他泼了瓢冷水,骂了声滚!
赵庆文彻底哑巴了。
赵凛:“二弟此言差矣,你倒数第一,我顺位第一,能一样吗?”
赵老汉频频点头,催促他继续说。
赵凛继续画饼:“考中秀才后,我就能去县学读书了,以我的才能,进去当个每月领廪食的廪膳秀才也是使得的。努努力,后年就能乡试了,一旦中举就是半个官身。”他看着赵老汉,颇为激动道:“爹,到时候你就是官老太爷了,连村长族老瞧见你都得奉承。”
不同于赵庆文的饼,他画的饼有理有据,又大又圆,还含着浓浓的鸡汤味,让人欲罢不能!
赵老汉已经喝上头了,满脸都是兴奋,看向赵老太道:“到那时,我就是官老太爷了,你就是官老太太了。好好好,还是老大有出息啊,他小的时候,算命的就说他天生富贵命,将来是要当大官的。”
赵老太被那声官老太太说得熏熏然,也有些飘了,朝赵凛道:“读了书果然不一样。”
赵凛:“确实不一样,我对未来充满信心,并且肯吃苦。爹,娘,你们就等着享福吧。”
小宝丫吃完最后一块鸡肉,也跟着喊:“阿爷阿奶,你们就跟着我阿爹享福吧!”
二房一家子看着空空如也的鸡盆肚子咕噜噜的叫得欢:娘的,刚才光顾着听赵凛画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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