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啊!”
秦正清揉揉眉心:“我家是商贾,我又是嫡子,我父母对我的期望不比你小,我要说什么?”他近日也是头悬梁锥刺股,日夜温习。
“你读书好,那不一样!”马承平又拍了拍赵凛,“你怎么说?”
赵凛抬头,平静的问:“你是家中独子吗?”
马承平疑惑点头。
赵凛笑了起来:“这好办,既然不喜欢读书,也无天赋,你就开诚布公的和你爹娘说清楚。反正你家就一个儿子,他们左右也不会打死你。”
“就像你说的,有几百亩田地在手,当个逍遥自在的地主老爷也没什么不好。粮自古是百姓和国家的立足之本,说不定哪天官员要求着你手里的粮呢!”
马承平略一想,好像是那么回事,想开后,他终于不再焦躁,笑道:“那这次县试回来,我就去同爹娘谈一谈。”
一旁的秦正清泼了瓢凉水:“士农工商,没有后台,再多的钱粮也只是给他们做嫁衣。我家曾经就被迫捐了不少家产、钱财,父亲从小就告诉我,秦家要想长远就要有人当官。”父亲已经不想当个纯粹的商人了,家里的男孩子但凡有天赋都会被送去读书,他的妹妹们将来嫁人也会选择高嫁。
甚至是嫁给官宦做妾他父亲都是愿意的,说是将来能为他铺路。
秦正清却不屑这么做,他要功名会自己去挣,用不着妹妹们牺牲。
然而,马承平浑不在意道:“你们今后不就是我的靠山,我算准了,你们两个今后一定会高中,当大官,能穿绯袍束金玉带的大官。只要你们将来别忘了我就好。”说着他嘿嘿笑了起来。
赵凛:“借你吉言了。”
秦正清也跟着笑,又问赵凛:“顾山长准你今年参加县试,作保的廪生你找好没?”
县试报名时,需要五名考生互结作保外,还需要复请廪生作保,一般都是从县学里供着的几个廪生里挑选。
赵凛点头:“子晨师兄前两日说要给我作保。”
秦正清:“是了,我都忘记他是你同村又是你师兄了,作保一事,自然是不二人选。”
县试这日,寅时就鸣了头炮。赵宝丫一觉翻起来,眼睛还没睁开开始忙前忙后的给他爹收拾东西,收着收着抱着一块砚台歪倒在床上又睡着了,小嘴里还在说梦话。
赵凛哭笑不得,拉过被子盖好她,又仔细捏了捏被子,才开始收拾东西。
一身道袍的权玉真像个老父亲一样殷殷提醒:“笔墨纸砚带齐了没?吃食和水带了没?尽量考,别紧张,第一次下场没考好也没关系,还有下一次……”
赵凛停下收捡的手,抬头认真看着他:“没有下一次!”他从来不打没把握的战。
权玉真被他认真的神色镇住:这个人,只怕会就此扬名。县试是他的起点,是登天梯的第一步,不是绊脚石,更不是拦路虎!
他心有沟壑,腹有乾坤,不需要多余的话也能让人明白。
权玉真千言万语都化成一句话:“好好考。”
鸣到第二炮时,赵凛提着考蓝,乘着晨露去了考场。等赵宝丫睡醒时,他爹已经进去一个时辰了。
小团子懊恼,撅着嘴问师父为什么不叫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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