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哑巴了,出息!”赵秀兰挺看不上她这包子样的,“要是谁俺逼俺嫁人,俺几和他拼了。弄不死他,俺就抹脖子、喝农药、上吊、跳河……总之大家都别想好过。”
“村长家的,你在这胡咧咧什么呢?什么抹脖子、喝药?”邹氏走了进来,很不高兴的赶人:“大喜的日子说什么晦气的话?俺们家翠香嫁的是城里的老爷,是去享福的,说不定你将来还没她嫁得好的。”
“呸,那你怎么不去享这个福?”比起赵小姑,赵秀兰更讨厌邹氏,都嫁给赵老二这个垃圾了,还整日像个官太太一样,忸怩做作。
邹氏笑了起来:“俺倒是想啊,老头子有什么不好的,疼人又有钱。辫子一翘,说不定还能分家产。”她叹了口气,“就你们小姑娘想不开,找什么如意郎君,这世上的男人啊,没几个好的。”
说着,她把赵秀兰往外推:“快出去,出去,俺要给小姑净面、上妆盘发了。”
把人赶出去后,邹氏把门一关,开始给赵小姑净面。边拿着细线绷她的脸,边劝道:“你啥也别想,闭着眼嫁过去就行。等嫁到那边,好好讨金老爷欢心,争取生个儿子出来,将来他翘辫子了,家产一分,你带着儿子再找个年轻力壮的嫁了,多好。总比俺跟着你二哥那种窝囊废受苦强……”
赵小姑不说话,任由她动作,脸颊绷红了也一声不吭。
等到日暮黄昏,锣鼓唢呐声渐渐逼近,迎亲的队伍从东边进村,停在了赵家院门外。金掌柜一身红袍,皱着一张老脸朝着喝喜酒的村民拱手。村民面上客客气气,真见到人时还是忍不住吐槽:怎么这么老啊,眼尾的皱纹都能夹死苍蝇了。
赵老二连忙迎了上去:“哎呀,妹夫来了……”对着那张老脸亏他喊得出口。
金掌柜却是不高兴的,不过是纳一个小妾,攀什么亲戚?要不是他前段时间在家憋疯了,连亲自来迎亲都不会。
赵老太喊着让新娘子出来,隔了一会儿,邹氏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大声道:“娘,小妹说要花轿从西边出去金家,她说要是金老爷不同意就不上花轿了。”
赵老太和一众人都有点懵:平常村里迎亲不都是从东边出,然后上官道吗?
“这个小贱蹄子,皮痒了是不是?”赵老太恼火,成亲的当口搞什么幺蛾子。
她撸袖子正要往屋子里走,金掌柜急急开口:“哎哎哎,走西边就走西边,有什么关系,别耽搁时辰就成。况且,本老爷只是取妾,走西边正合适。”潜在意思是,东边是贵人走的,一个小妾而已,走西边正好出了方才赵老二喊妹夫的气。
不错,这小十九还挺上道的。
院子里吃酒的村民自然也明白其中的意思,都在笑赵家拿热脸贴了冷屁股。
赵老太和赵老二再是不高兴,但一想到那一百两的聘礼还是开开心心的把新娘子送上了花轿。
迎亲队伍吹吹打打往西边去了,经过蜿蜒的小道,上了浮桥。花轿开始慢了起来,坐在花轿里的赵翠香揭了盖头,紧张的撩开车帘子往右边看。
河水湍急,一眼望不到头。
她目光又落到桥桩上,心脏扑通扑通的打鼓……她脑海里不断回想起大哥的那句话‘如果你没跳,大哥就当你默认嫁进金家了,以后也不会再管你!’
她手在发抖,将车帘子拉到最大……
桥面晃晃悠悠,金掌柜坐在红绸马上颠得难受,回头问后面的人:“还有多久上官道啊?”
后面的人连忙答:“回老爷,过了这座桥转一个弯就到了……”话毕,只听扑通一声,水面巨响。
金掌柜吓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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