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复述:“我就听到你祖母他们说,你大哥不是你的大哥……不是不是。”小团子重新组织语言:“你大哥是你大哥,但是你母亲和别人生的,你父亲也知道,你母亲不知道。你是你母亲和父亲生的……”
胡宝珠都被她绕晕了,也跟着挠起头来:“什么意思呀?”
赵宝丫深吸一口气,总结道:“你和你大哥同一个母亲,不同父亲,你母亲不知道,你父亲知道。”
胡宝珠瞪大眼,总算明白了:“难怪父亲不喜欢大哥……”大哥常年在外,过年都很少回来。
她又疑惑:“可是,可是母亲也不怎么喜欢大哥呀?”母亲更喜欢舅舅生的温表哥。
不过大哥也不怎么喜欢父亲母亲,对她也淡,偶有寄信也是给祖母的。
赵宝丫摇头:“那我也不知道,你应该问你母亲呀。”
胡宝珠一想也是,等次日一早,和母亲一起用早膳时,她就当着一众婢女的面问了出来。捧着碗喝粥的赵宝丫险些没被呛死,宝珠姐姐怎么这么勇啊。
她小心翼翼的观察胡夫人的脸色,胡夫人眼神已经可以杀人了。把碗一搁,气冲冲就往书房去。
“母亲,母亲!”胡宝珠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见她娘走了,连忙放下碗跟着跑了,赵宝丫拿起两个包子抱起猫猫也跟着跑。
一众伺候的婢女也连忙跟了上去。
等跑到书房外,赵宝丫一把拉住要往里面冲的胡宝珠,猫到窗户下蹲下,支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婢女不敢去拉她们,也不敢靠书房太近,只得远远的瞧着。
里面吵得不可开交,声音大得一众下人不想听都不行。
胡夫人骂道:“你天残就算了,还要如此糟践我!怕人说你不行,生出个儿子给别人看的是不是?既然生了,又嫌弃他做什么?”
胡县令委实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还东窗事发,被人揭了短羞恼难堪:“谁说本官不行?不行宝珠从哪里来的?”当初他只让人替了一回洞房,宝珠那次可没替。
这个女儿就是他行的最好证明。
胡夫人口不择言:“你行你上啊,有种现在上?”她气疯了:“你行放着那么好看的几个姨娘不动?你行自从宝珠出生后,你就没碰过我?你行你整天搂着那些金子睡觉?”
胡县令被逼得节节败退,一口气上来,甩手就是一巴掌。
屋子里彻底乱了,女人的尖叫声,男人的怒喝声,打砸推搡的声音。
几个婢女和守门的小厮听得心惊胆战,没有人敢上前劝,都恨不能隐身或拔腿就跑。听了主家如此隐秘劲爆的事,能有什么好下场?
落在最后比较机警的人已经悄悄出了院子,然后一路狂奔。
书房里吵了许久,胡宝珠都吓哭了,还是赵宝丫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出声。最终,胡县令被砸破了脑袋,胡夫人跌在了地上,双手被瓷器割了好几道口子。后来,还是老太太听到风声赶了来,把两人劝住了。又让管家吩咐下去,今日的事不可乱传,否则一律发卖。
婢女小厮把打得头破血流的夫妻搀扶了下去,谁也没注意到趴在书房窗口的两个小孩儿。等人都走了,赵宝丫拉着红着眼睛的胡宝珠进了书房,书房里一地狼藉。
胡宝珠呜呜呜的哭:“父亲母亲是因为我问的问题才打架的吗?”她真不是故意要问的,就是好奇。
“我是不是又做坏事了?”
赵宝丫挠头:这个问题确实不该问。
“也不算坏事吧!”
胡宝珠一点也没被安慰到,扯开嗓子又哭了起来。蓝白猫被她一嗓子吓得炸毛,砰咚跳到书架上。架子上的一支笔被它压得翘了起来,原本安静的书架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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