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承平家时,马员外和马夫人还以为他又生了一个娃儿,但转念一想不对啊,这男娃比宝丫大呀。
知道是收养的后才恍然大悟。
红封也给了,还不少,但显然宝丫的那个更大更多。小宝丫在马家庄一众人的心里可是小仙女,地位比赵凛还超群呢。
吃过饭一群人就围着她问东问西。
赵凛趁机把马承平拉到一边问:“你家后山的金矿开得怎么样了?”
马承平道:“那矿洞被炸榻了,挖了好久才挖通,矿石挖上来后就被官差给运走了。只挖了一半,地下还有矿呢。”
赵凛又问:“那挖上来的你家可有计数?”
马承平摇头:“原先我爹是让人计数来着,胡县令说让林师爷来计数就好了,马家人只管挖,其他的不用操心。”
赵凛蹙眉:“你家还是记一下数为好,万一少了都说不清。”
马承平一想也是:“我家几个马夫一直跟着挖装车的,其中有个人记性相当好,我去问问他,单独记一本账本出来。”
等赵凛回去,马承平就找来那个马夫把事情办了。
两个小娃儿红包接到手软,多到小布袋都放不下去了。赵星河干脆找了个陶罐把铜钱全装了进去,然后埋到葡萄架子下。和赵宝丫的女儿红埋在了一起。
赵宝丫让她爹做了个更大更好的存钱罐给存了起来,那一千两兑成了银票也给她放着。她已经是个小小的富婆了,甚至比赵小姑和玉姨姨还有钱。
赵宝丫问何春生有多少压岁钱,何春生毫不避讳的比了个二。
“二两。”
小宝丫咯咯的笑起来:“笨,我阿爹说财不外漏,下次别人问你千万不要说哦。”
何春生无语,摇头笑笑,抽出银针往自己手背上扎,赵宝丫和赵星河惊得后仰。
“你干嘛呀?”
何春生:“练习扎针灸啊。”他拇指、食指持针,中指端抵住穴位,快稳准的入针。
接着又是一针,很快手上就连扎了六根银针。
小宝丫看得牙疼,小脸儿都皱成了一团,问:“春生哥哥的手会不会扎成馒头啊?疼不疼?”
“春生哥哥都拿自己手练习吗?”
何春生摇头:“不疼,不是指练习手的,腿也可以练习。我有两只胳膊,两条腿,等学会下针师父就会教我齐氏九针,就是救我娘的那个针法,真的很厉害的!”
赵宝丫:“那要练习多久呀?”
何春生:“半年。”
“啊!”赵宝丫瞪大眼,“半年春生哥哥都扎成马蜂窝了。”她纠结半晌,撸起胳膊把自己的小手伸了过去:“你也可以扎我,但是一定要轻轻的,轻轻的哦。”
小姑娘脸颊白嫩,手腕比脸还白几个度,细白的皮肤下几乎能看见青色的血管。手腕横纹处的脉搏急促跳动,显示出了主人的紧张。
赵星河也连忙把袖子撸高伸出手:“你扎我吧,不要扎宝丫妹妹,她怕疼。”他从前流浪时几乎天天挨打,被一群乞丐打、被路过的大人打,被狗追……他不怕疼的。
就是有点怕针。
何春生摇头:“不用……”
赵宝丫闭着眼睛吼:“要痛一起痛,你不扎我就是不喜欢我!”
何春生看着视死如归的两人,蓦的笑了:“好,要痛一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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