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里去了?”
马承平点头:“是最后一批,今晚就运走。听说是运到西郊,具体位置我也不知。”
赵凛:“那你今晚和我走一趟,悄悄跟着押送的衙差看看具体位置。”
马承平疑惑:“为什么要看具体位置?”
赵凛从怀里摸出一块金矿原石给他看,马承平惊讶:“你从哪里弄来的?”
赵凛把昨晚上的事情说了一遍,面色凝重:“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发现后山金矿那会儿吧,当时丫丫在附近捡到了一块梅花令牌,就是盗矿的贼留下的。后来我去院试,被盗贼劫杀,也是那伙人干的。”
马承平插话:“啊?当时你还说是普通的盗贼?”
赵凛:“当时那群人都死了,我怕节外生枝只能那样说了。”他继续道:“后来丫丫不是去了胡县令府上吗,在他的密室里又发现了一块一模一样的梅花令牌。我猜胡县令和那伙盗贼是一伙的,伙同齐宴齐家在走私金矿石。”
马承平惊恐:“果真?”
得到赵凛肯定的答复后,他道:“可是金矿已经上报到朝廷了,胡县令私自把它运走要怎么办?”
赵凛:“自然是找替罪羊,他不让你马家记录数目,目的已经很明显了,那个替罪羊就是马家。”
马承平背后惊出一身冷汗:走私金矿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祸!
“那那要如何是好?”
此刻天高鸟阔,风吹麦浪都无法治愈他恐慌的心情。
赵凛:“收集证据,先下手为强。”
马承平不是很理解:“要怎么收集证据,先下手为强?”他问完又后悔起来,担忧的看向赵凛:“这本不关你的事,你卷进来会不会害了你?”
赵凛:“有什么害不害的?齐宴和胡县令本就看我不顺眼,上次曲水流觞宴又得罪了学证,他们还指不定怎么整我呢。我看似在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己。”
“再说了,总不能让丫丫没地方骑马。”
马背上的赵宝丫对这山雨欲来毫无所觉,清脆的笑声传出老远。
马承平:“大恩不言谢,你怎么说我怎么做,只要马家能渡过这次难关,我家就是你家,宝丫就是我闺女。”
赵凛横他一眼:“想得美呢。”
马承平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是夜,三个小孩儿玩得太兴奋,迟迟不肯睡,眼看着最后一批金矿石要押运了。马承平那个急啊,而赵凛还在不急不忙陪着小宝丫玩。
马承平一直朝他使眼色,又问赵宝丫想不想睡。
赵宝丫瞅他两眼,问:“马叔叔很想我们睡觉吗?”
“是,不,不是。”马承平看向赵凛,赵凛解释道:“马叔叔明早打算带你们去瓜地里摘西瓜,怕你们起不来。”
赵宝丫眨眨长睫,哦了一声,软糯糯道:“那我还是早点睡吧,春生哥哥、星河哥哥,我们走吧。”
马承平:“宝丫真乖。”
赵凛把闺女送回了房间,等她呼吸均匀了,才开门悄悄走了。院子里,马承平朝他招手,压低声音道:“他们两个也睡了,我们现在就去马厩吧。”
两人趁着月色行走在寂静的马家庄呢。
等人出了偏院,熟睡的赵宝丫穿好衣服拉开了房门,偷摸摸的朝外看。四下无人,外头一轮明月,她垫着脚跑到隔壁,敲了敲赵星河的房门,赵星河也衣裳整齐的出现在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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