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的话本,铿锵有力道:“学生要状告齐宴,齐公子冒充我麒麟客的名号,写了这本《侠游记·四》!”
此话一出,胡县令和齐宴俱是一愣:那个神秘从不出现的麒麟客是赵凛?赵凛是麒麟客?
本就是借着麒麟客的名号来陷害钱、马两家,委实没想到踢到赵凛这块铁板了!
齐宴气急败坏:“你如何能证明你就是麒麟客?”
赵凛拿出侠游记前三册的手稿,又拿出麒麟客独有的印章和徐泓给他结算银钱的账本呈上:“这些够不够?不够的话,徐泓徐掌柜也在外面,可以一并作证!”
围观的徐泓举手,大喊:“草民可以作证,赵秀才就是麒麟客!”他太高兴了,以后终于找得到人催稿了!
其余百姓都兴奋起来:“原来麒麟客是赵秀才啊,俺说怎么这么有文采!”
“那书写的太精彩了!”
“等等,如果《侠游记·四》不是赵秀才写的,那写马家和钱家那段是什么意思?”
人群里的秦正清插话:“还能有什么意思,定然是想陷害这两家!”
“马家和钱家是冤枉的吗?那胡县令岂不是抓错了人?这么久也没见公开审理,不会是想屈打成招吧?”
外面的百姓越来越吵,胡县令用力拍着惊堂木:“肃静肃静!”他看向赵凛道:“这种冒用笔名出书一事衙门不管,你若觉得有损失,找冒充的人私下解决便是,退堂!”
胡县令不耐烦管这点子破事,他还要回去继续逼供呢!
“大人!”赵凛不依不饶,又从袖带里掏出一份状纸:“那学生就状告齐宴诬陷钱家和马家偷盗贼金矿!”
胡县令不耐烦:“仅凭一本书你就告他诬陷?你怎么证明书是他写的?”
赵凛:“学生拿到了《侠游记·四》的手稿和齐宴在县学上交给教俞的功课自己一模一样!”他盯着胡县令反问:“您都能仅凭一本无稽之谈的话本判定马钱两家有罪,当场捉拿。学生为何不能因为这份手稿告他诬告?”
围观的百信申讨声一片。
“就是!赵秀才说的对!公堂就是要公平!”
“马家和钱家的案子好歹也要公开审理才是,莫要不明不白的定了罪!
胡县令面色铁青,盯着赵凛:“赵秀才这意思是本官包庇齐宴,断案不明?还是本官和齐宴同流合污,陷害无辜?”
赵凛:“这可是大人自己说的!”
“放肆!”胡县令怒目而视:“你这是在污蔑朝廷命官,现在速速离去,本官还不计较,否则……”
赵凛毫不畏惧:“否则怎么样?县令大人还想打死赵某封口吗?”他拿出第三份状纸,面相长溪县所有的百姓,大声道:“这第三份诉状,县学学子赵凛要状告胡县令和齐州判利用职务之便,中饱私囊,侵吞朝廷金矿石。害怕事情暴露,又伙同齐州判之子齐宴诬告钱家和马家,乱用私刑,妄图屈打成招!”
他声如洪钟,整个公堂内外都听得一清二楚!
胡县令气急反而镇定下来,嘲讽问:“你这是想本官审自己吗?还是脱下官帽自行伏诛?”他冷笑连连:“赵凛,本官念你是秀才身,一再容忍你!今日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忍了,来人,把赵秀才拖下去重打五十棍!”
“不许打我阿爹!”赵宝丫尖叫,想冲进去。
赵春生和秦正清委实没料到赵凛会来这么一出,惊愣过后也反应过来了,连忙大声喊:“县令大人,赵凛是秀才身,按我朝律法,不可对秀才擅动私刑!”
陆坤只是冷冷的瞧着:真是个不怕死的,在县令府上告县令大人,好歹也去知府衙门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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