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找李尚书抱怨道:“府上这几日开支已经超出几百两了,再让他们吃下去只怕得吃穷。夫君确定这赵修撰是个可用的?我瞧着就是个草包饭桶,您还是别拉拢他了。”包修缮的银子一起,他们家已经搭进去上千两了。
都低她一件上好的玉镯子了!
李尚书骑虎难下,安抚道:“且忍忍,没几日了。”能几位状元必定有过人之处,总不能真是草包。
对方一定是在让他知难而退!
既然皇帝给了他这么好的契机,总不能让其他虎视当当的世家把人抢了去,就算不能完全拉拢人,也要让其余人觉得赵凛与工部交好。
一个二品尚书拉拢一个从六品修撰虽然有些自降身份,但不管是内阁还是六大尚书,只把每届的状元板眼探花当做工具。这就好像是世家之间一个固定的游戏,谁赢了就特别有脸面,能压其他人一头。碰面时,拿这个来羞辱对方是最好的攻击方式。
今年榜眼是徐明昌,探花归兵部尚书花家,对赵凛这个状元的争夺就尤为激烈。
其他五大尚书和徐阁老、静亲王、朝中重臣都默默看着李尚书动作。
捕捉猎物前,都想丢出个诱饵试探试探猎物的深浅和实力。李尚书作为第一个被皇帝丢出去饵,刚开始是觉得自己抢了先机的,现在他只想把这先机定死在泥地里。
接连被吃了七日,对方深浅没试探出来,他家米缸倒是见底了。
不甘心和就此放手的情绪在心里天人交战,事实证明,人憋屈久了就容易激出潜在的‘毛病’。
状元府修缮第八日一大早,匠人发现刚修缮好的鱼池围栏不见了。第九日屋顶四角的飞檐被人掰走了。第十日,连正厅的大门被人卸走了。皇上交代的差事没办好,李尚书大发脾气,当着赵凛的面把所有匠人都找了来,挨个询问每个人每日下工后的动向。
这是在怀疑他们监守自盗?
工部监工的主事直呼冤枉,赵凛也道:“可能是入了夜,其他人偷盗的,不如找都察院巡城御史夜里来蹲点吧,也好还大家一个清白。”
工部主事和其余匠人都赞同,他们身正不怕影子斜。
于是这事上报到了都察院巡城御史那,正在同都察院官员核对案件卷宗的大理寺卿刑大人接到消息满面疑惑:权道长这位小友是在干嘛呢?
静亲王听到侍卫来报,从罗汉榻上坐了起来,唇边带了点笑意:“有意思,谁这么无聊去偷状元府上的大门?今晚派人盯着。”
其他五部的大人也很好奇,当晚各自派家丁去围观。当心腹询问徐阁老是否要派人去看时,徐阁老从一堆折子里面抬头,蹙眉:“有何好看的,不过是六部在互相较劲拉踩。这帮世家,来来回回就会这几招,让他们自己折腾吧。”
这么多年都被他们玩坏多少状元了?
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大业开国以来,连中六元的赵凛能不能在六部的争夺中挺下来。
老皇帝也听到的风声,他只道:“让他们折腾吧,别找朕要银子就成。”
他咳嗽两声,伺候的大太监总管立刻端了碗润喉的清茶上前。老皇帝喝了口茶,苍老着声音问:“吴为,你说这状元郎真如刑爱卿说的‘能堪大用’吗?”
吴总管接了茶水,退后半步,躬身:“能不能,皇上多考验考验他就知晓了。”
老皇帝又连连咳嗽,吴总管连忙放下茶盏上前给他拍背。等顺过来一口气,皇帝道:“你让暗卫去盯着,事无巨细回来汇报。”
吴总管扶着老皇帝躺下,匆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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