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嘴里却道:“花大人是世家大族,应该不缺这点钱。”
花尚书生怕对方问他要钱,毕竟是穷得连花瓶都半价卖的主。他连忙道:“你这是什么话,花家可不比其他四大世家的家底,一下拿出那么多银子能不穷?”
赵凛哦了声,顺口问:“哪京都那个世家最有钱?”
花尚书:“自然是益州常山苏氏,苏家人喜玉,腰间常年配玉。族内不仅有玉矿,家中摆件多是玉器。”
赵凛抬抬头,问:“那同是胶州出来的陆氏呢?”
花尚书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看见二甲进士陆坤正捧着一堆书站在国子监外。他对面站着的是户部尚书家唯一的嫡子陆文锦,也就是他名义上的弟弟。那陆锦明明只是个没有功名的国子监学生却对着正六品的户部主事陆坤颐指气使、骂骂喋喋。
“哼。”花尚书不屑,“再有钱有什么用,陆家儿子就是个草包,文不成武不就到处丢人现眼。陆尚书那人也是个软骨头,兜里比脸还干净,花费超过五十两都得问家里的母老虎。那陆坤可惜了,就是用来给陆家草包当垫脚石的。”
是人都觉得自己家的孩子好,花娉婷比之陆文锦还不如吧。
赵凛笑笑,朝他躬身一礼,出了花家的马车。恰在此时,陆坤朝他看来,两人视线隔着一条街相撞。
陆坤愣了愣,又往花家的马车看了两眼。只是两息,不耐烦的陆文锦就一脚踢在他膝盖骨上,骂道:“你聋了吗?本公子问你课业有没有做完?”
陆坤吃痛的功夫,赵凛已经上了赵家的轿子。他抿唇,深吸一口气摇头:“没有。”
陆文锦恶声恶气的问:“为什么没有?本公子不是说了今日要,你不写是什么意思?是想让我母亲来同你说吗?”
陆坤眸中寒光闪过,犹记得当年陆夫人派女使去青山书院羞辱自己的事。他忍着厌恶道:“不是我不写,而是我的字和你的大不相同,我一写就会露馅,你不喜被国子监的同窗和博士发现吧?”
“对啊,本公子怎么没想到这个茬?”陆文锦拧眉盯着陆坤,“那怎么办?”
陆坤抬头看向赵家的轿子:“我曾经的同窗,新科状元赵凛替人代写功课一绝,字迹可以模仿得丝毫不差!”
陆文锦来了兴趣:“果真?”
陆坤点头:“嗯,只是有些贵,十两银子一份课业。”
“眼皮子就是浅,十两算什么贵?”他平日里斗鸡,随便赌赌也要上千两。
陆文锦:“你替本公子去请他,本公子包年。”
陆坤:“恐怕不行,我与他关系并不好,我若开口他只怕不会帮忙。还是你亲自去一趟吧,他知晓你是陆家公子定会帮忙的。”
“麻烦!”陆文锦撇嘴,径自进了国子监。课上,博士又布置了两篇游记,他一个头两个大,写到大半夜也没憋出个屁来,气得陆尚书大骂他蠢货!
陆文锦觉得他父亲是在他母亲那受了气,才拿他出气的。心下愤愤不平,次日一早干脆旷课,跑到赵府去了。
赵府的门紧闭,他伸手用力拍门。赵星河开门,探头出来,淡蓝的眼珠上下打量他。陆文锦惊诧:“哪来的外邦杂毛?怎得在状元郎府上?”
赵星河砰咚一声把门关上,陆文锦碰了一鼻子灰,之后再怎么喊门也没人开了。不断有人经过赵府,陆文锦老远看到有同窗往这边来时,一溜烟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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