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茹,我知你不喜应酬,就当帮帮忙。星河这孩子我势必是要夺过来的,有了他,我们也不必为了西苑的吵架。”
陈慧茹抬眉,问:“你如今有儿子了,为何不把西苑的送走。”
云亭侯哑然,陈慧茹嗤笑。
等他出院子,乳娘上前低声道:“夫人,那孩子一回来就把侯府的东西往赵家送,只怕是来抢咱们姑娘家产的。”
陈慧茹倒是不以为意:“他爱送就让他送吧,让下人提点提点他,侯爷的住处和书房的好东西才多,别只盯着锦绣苑那两三个歪瓜裂枣。”
“嘱咐大厨房,明日宴请一律用琉璃盏盛菜,正厅的摆设也尽量华贵些。哦,对了,去库房把侯爷宝贝的那株南海红珊瑚也取出来摆上。”
乳娘实在闹不懂自家主子在想什么:“夫人不是不去宴席?”
陈慧茹抚鬓轻笑:“我何时说过不去?小蜜儿还想见姐姐呢。”
乳娘见她如此,暗暗心焦:夫人正是心眼大啊,摆这么多好东西出来,不怕被赵家的顺走了!
小蜜儿知道赵宝丫要来很是开心,吵着要穿漂亮的小裙子。在赵凛父女来侯府前,拉着她娘出现在了前院。云亭侯很是诧异,继而冲她感激的笑,心想着慧茹心里还是有他的。
三人一同往正厅走,云亭侯一迈进去,险些被满厅的珠光宝气晃花了眼,尤其是圆桌正中间那一尊红艳如火的红珊瑚。
他微微蹙眉,朝管家道:“这些东西摆出来做甚?快快拿回库房去。”
“这。”管家为难的看向陈慧茹。
陈慧茹:“不用放回去了,这些都是我嘱咐的。”
云亭侯瞧着她再次诧异:“你嘱咐的?”
陈慧茹点头:“你不是让我帮帮忙?你要宴请赵凛无非是想他帮你在星河面前说说好话,既如此,侯府万不能小气了。让他们知道侯府比之霍府富贵百倍,对那孩子更有利,对他赵凛今后助力更大,他自然就会偏向你。”
云亭侯想起星河那孩子昨日往赵府搬东西的模样,担心这些东西摆出来就是肉包子打狗,出来就没了。
陈慧茹似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又道:“你放心吧,昨日已经送了那么多银子和好东西去赵府。赵凛既然能中状元,必定是个懂得收敛的。还不至于明目张胆的不要脸,在宴席上顺东西走。”
云亭侯觉得她说得在理,于是让人把筷子和汤勺子都换成了玉质和纯金打造的。
如果他是陆坤,或是被赵凛坑过的几部尚书,充分见识到了赵凛的恶,就不会听陈慧茹的鬼话了。
事实证明,赵凛就是个臭不要脸的。
整场宴席下来,不仅屋子理一应值钱的摆件和桌上价值连城的红珊瑚被要走了,琉璃盏、玉著、金勺一样没少,连他屁股底下的金丝楠木椅子就给薅走了。
酒足饭饱后,大车小车装了两大车,赵凛带着闺女站在正门口同他道别。笑得煦如冬阳:“侯爷大气,星河在府上下官放心了。”
云亭侯笑容略僵:“应当的,今后都是一家人,赵修撰有空可多来府上走动走动。”他看向小蜜儿拉着赵宝丫不放的手,又笑道,“蜜儿也很喜欢令千金,若是你愿意,让蜜儿认慧茹做干娘也是可以的。”
他算盘打得响,星河对赵家的姑娘如此好,只要赵宝丫成了慧茹的干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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