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山长显然是不相信他的,不然也不会因为一封信气不可遏的跑来质问。
他蹙眉继续问:“那你入荆州可有为百姓伸冤?干实事?”
荆州的形式一时半会也同这个老顽固说不清楚,赵凛只道:“老师,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我们先不说这些,等我把您救出去,您且自己看。”
顾山长也觉得这个时候说这个不合适,忽而转移话题问:“你什么时候会的武?”
赵凛:“……”这要从何说起呢?
“怎么,这个也不能讲?”顾山长冷哼一声,不再继续问了,歪在石壁上闭眼睡觉。
赵凛暗自嘲讽了两声,也闭眼继续睡。睡到天将将明时,灵敏的捕捉到有股臭味朝这边靠近。在钝器砸过来的一刹那,他睁眼歪头躲过了。
昨夜被他扣了恭桶的壮汉惊愕,显然没料到他这么明锐。捏紧手上的铁钉又狠狠朝他胸口扎来,这两下是要置他于死地了。
这边动静颇大,靠这么近的人已然惊醒,全都吓得后退。家仆拉着刚醒的顾山长也跟着后退。
在那壮汉手扎过来的一瞬间,赵凛就势扣住他手腕,卡卡就是两下。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他翻身而起,一脚踩在对方的脑袋上。夺过壮汉手里的铁钉,猛的往他太阳穴里戳。
这一下,这壮汉只怕会脑浆迸裂!
不少人吓得转过头去,顾山长蹙眉,突然出声:“住手!”
铁钉在壮汉太阳穴一寸处堪堪停下,赵凛抬头疑惑的盯着顾山长。顾山长咬牙:“别杀人,他纵有错但罪不至死……”
赵凛拧眉,陈述事实:“他想杀我。”
都这个环境了,妇人之仁只会后患无穷。
顾山长咬牙坚持:“你这双手不是用来杀人的!”
赵凛呵了声,松手:“好吧,但你会后悔的。”说着他又用力碾了一脚,喝道:“今后老子就是一号,再敢动手就等死吧,滚!”
壮汉努力爬起来刚走两步,又被赵凛一脚踹进恭桶里。他挣扎间,恭桶砰咚又裂开了,顿时味道四散。
周围的矿工吓得齐齐后退,捂住口鼻不敢吱声。
这都是造得什么孽啊,每天来一次。
顾山长对赵凛的暴脾气频频蹙眉,也不认为他会后悔,读书人本就不该造杀虐。对于赵凛身上表现出来的匪气,他很不满意。
外头渐渐亮了起来,砰咚一声,木门开了。两个小头目站在门口捂住口鼻,骂道:“什么味啊?一晚上的又全掉粪坑里了?”
“妈的,说你们是驴还真是驴,臭死了!”
“一号,一号,找人把碗收一收,再把岩洞里清扫清扫!”
壮汉抱着手腕缩在墙角不敢动,赵凛站了起来,走到门口,朝那两个小头目点头哈腰:“大人,小的是一号,小的马上让人去办。”
那两人上下打量赵凛,继而笑道:“哎呦,不错嘛,才来多久就成一号了。快让人把岩洞收拾一下,然后出来干活!”想来昨晚上是有一番打斗了。
这种事在这暗无天日的矿场屡见不鲜,只要别打到他们眼皮子底下,他们是不管的。
不管谁是一号,只要能管好这群驴子,又能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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