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系列操作看得顾山长目瞪口呆。
顾山长:看来赵凛从前在他面前是相当好脾气了。
任他训斥砸茶杯都没有半点要动手的意思!
赵凛将人一路拖到了他住处,一脚踢开木门。见顾老头子没跟上来,又一脚把门踢上,把齐州判往地上一丢,催促道:“快找吧,给你一刻钟,一刻钟找不出来。老子就剁你一根手指,直到把你十个指头剁完为止!”
齐州判眼中闪过怨毒,又不得不屈服在他的恐吓下。他在床底下的青石木板上摸索,摸到第三排第二块地板时用力摁了摁。床尾石壁上突然啪嗒一声响,一块圆形石头突出来,他走过去握住那石头,左三圈右四圈的转了起来,然后又听见入口那面墙上响了一声。
他再走过去,把那凸起的石块抠出来,然后伸手从里面摸出一个四四方方有些长的大木盒子,放到赵凛面前。
赵凛嗤笑:这人真够小心的,藏个东西都这么多心眼。
赵凛伸手去接木盒子,他迟迟不肯放,又重复问:“赵大人可答应我的要求?”
赵凛看着他,很是认真:“自然答应,齐州判要是能指认静王府于本官是大功一件。本官自然没有把功劳往外推的道理。”
齐州判终于松手,赵凛打开木盒翻看起来,连看了好几遍,诧异道:“六部也有参与静王府的贪污金矿案?”
“自然。”齐州判呵笑,“静王府只在荆州称王,若是没有六部的势力在荆州外保驾护航如何能顺利贪那么多金矿?这些金矿其实有六成都被六部瓜分了,静王府只占了三成,其余一成都是用来收买了参与的地方官员。”
赵凛恍然:原来静亲王和六部还有这层关系呢。
那在京都发生的许多事就解释得通了。
肖鹤白收买六部应该是想让六部说服皇帝放归静亲王,哪想六部那群老家伙拿了银子不办事。六部想害他时,静亲王就跳出来捣乱,最后应该是六部同意了他某个要求,他才又反过来陷害自己。
赵凛猜想,这个要求应该是让六部给皇帝施压,放归他。
他在荆州待这么久也没听到静亲王要回来的消息,看来静亲王那倒霉催的又被六部那群老狐狸给忽悠了!
赵凛又随意翻了几下,才把木盒合上。他看向齐州判态度好了几分,唇角甚至还带了点笑:“准许你问我一个关于长溪金矿案的问题。”
齐州判微愣,沉默几息后,才开口问:“当初赵大人去敲闻登鼓为钱、马两家喊冤,牵出金矿案是谁的指使?我儿又是被谁害的?”他当时在荆州,只得到消息说一个叫赵凛的秀才告发了胡县令。当时还是知府的邢大人特意赶来审理此案,胡家落败,牵连出了他们齐家。其他的具体细节就不知道了。
赵凛当时还是个小秀才,定是没有能耐做什么,他背后肯定有个幕后推手。
这人就是害他儿子的凶手!
“齐州牧算是问对人了,这案子本官全程都有参与。”赵凛瞧着他笑眯眯道:“主要是胡县令老是找本官麻烦,你儿子又数次为难于本官,本官就想把他们两个都弄死。发现马家金矿的是本官,发现胡县令家有座金屋走私金矿的也是本官。发现齐宴和胡县令往来,用马家船只运送金矿的还是本官。”
“为此,本官还特意飞鸽传书把邢大人请来了。”
“你!”齐州判胸口呕血,他是如何能得了便宜,还如此轻飘飘的戳他心窝子?
他眼露凶光,恨不得扑过来咬死赵凛:“所以是你害了我儿子?长溪金矿案是你挑出来的?”
赵凛爽快承认:“对,没有人指使本官,纯粹是胡县令和你儿子冒犯到了本官,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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