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凛好心给他们指了聚贤斋这条路,转头又提着礼品上门慰问徐首辅去了。
他一见到徐首辅就先道歉:“徐大人真是抱歉,下官今日被那些皮学生整得焦头烂额,今日才有空来府上拜访。”
“无妨。”徐首辅摆手,让人给他上了最好的茶,又问:“什么学生敢不把赵祭酒放在眼里?”
赵凛眉头轻拧:“自然是六部那几个孩子,先前下官头一次去上职就打了群架。现在想来应该是得了家里的指使,故意给下官下马威呢。”
徐首辅喝了口茶,问:“先前听说赵祭酒还请了六部尚书过去?”
赵凛颔首:“原想着借由此事给他们点教训,没想到被六部的大人给训斥了。现在隔三差五的闹事,我也是不敢再请几位大人过去的。”
徐首辅面上带笑:“那赵祭酒在内阁时常见到六部大人,岂不是难捱。”
说起这个,赵凛眉头拧得更紧:“下官对内阁不熟,都是在听六部几位大人吵。”
徐首辅:看来六部这几个老头没有他就很容易内讧啊!
赵凛又说起聚贤斋一事,道:“今日下官过来时瞧见顾尚书去了聚贤斋,说是聚贤斋的东家和静亲王有勾结,要抓回刑部审问。按照六部无耻的程度,迟迟没有找到徐大人私通静亲王的证据,只怕会狗急跳墙屈打成招,构陷大人啊。”
他满脸真诚:“徐大人还是担心些为好。”
徐首辅浑不在意,突然提议道:“难得赵祭酒今日来,不若陪老夫去钓钓鱼?”
赵凛疑惑:“去哪钓?”
徐首辅放下茶碗:“自然是老夫府上。”
徐府离皇宫不过一条街的距离,占地面积大,却装饰得极为清雅低调。府里唯一有看头的就是后花园一处宽阔的鱼塘了。
赵凛坐在鱼塘阴凉处一坐就是一个时辰,静静的瞧着徐首辅拿着直钩装逼。
这是在玩姜太公钓鱼吗?
鱼儿仿佛知道赵凛的煞气,竟是一个也没有咬饵的。
好在不久,左都御史许庭深和督指挥使的齐铭一同来了。赵凛原以为终于要结束钓鱼,然后那两人也加入了钓鱼的队伍。
他干笑两声,只能继续稳坐钓鱼台。
这一坐就是一整日,赵凛连续去了好几十次就陪着徐首辅钓了十几次鱼。鱼没捞到一条,倒是同许庭深、齐铭混了个脸熟。
这两人从起初的不太搭理自己,到渐渐会问他几个问题,最后看到他会和善的打招呼。
赵凛算是看出来了,徐首辅就是在磨他的耐心,精明着呢。左都御史许庭深也是个心思机警多变的,唯有那督指挥使的齐铭是个大咧粗狂一点的武夫。
从他下手应该容易一些。
就在赵凛想着如何接近齐铭时,齐铭突然告假十几日都没来上朝。一打听才知道他因为喝醉酒吼了自家夫人两句被打断两根肋骨躺床上动不了了。
赵凛咂舌:这齐夫人如此凶悍吗?
赵宝丫也是知晓的,一脸八卦道:“岂止是凶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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