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大人了。”赵凛挥手, 随行的护卫立刻上前, 帮忙脚夫把棺椁抬过去下葬。
赵宝丫站在那儿, 又哭得双眼红肿,等黄土堆满棺椁, 工匠开始砌墙时。她扑进赵凛怀里, 哭得肩头耸动。
原本计划安葬完立马回去, 赵宝丫舍不得, 一行人硬生生在丹阳县守了半个月,日日去坟前烧纸。
第五日发现才埋下去的坟被盗了, 赵凛发了好一通火,把县令一顿臭骂, 又请了工匠重新把墓地修缮。
县令也不敢怠慢,等赵凛走后时常派人去巡查。
回程的路上, 赵宝丫好奇的问她爹, 是谁去刨的坟。
赵凛冷笑:“除了皇帝还有谁?”
“我们出发后不久,老皇帝就派御林军副统领严宏朗从陆路去了丹阳县。让他等你师父安葬后, 半夜再去挖出来瞧瞧,确定人死透没有。可他不知,严宏朗是静王府旧人,早就将这事告知了我。”
那夜刨坟不过是做做样子。
赵宝丫气得要死, 咬牙切齿道:“这人太坏了!”
他们足足停了三日灵,让前来吊念的官员都瞧见自家师父的遗体, 就是为了让老皇帝安心,确认师父死得透透的。
没想到这人居然还派人来挖坟!
“师父当初真是瞎了眼,从那么多皇子里面选了他辅佐!”
赵凛安抚的顺了顺她的发:“好了,不气,回京以后莫要再提你师父了。再过两个月就是你十六岁生辰,原本是要办及笄宴的。阿爹想了想,还是等你小姑和玉姨他们都到了京都再办吧。”反正他家丫丫还小,也不急着相看人家。
大业的规矩,女子十五及笄,办了及笄宴就是告诉所有人自家女儿可以说亲了。
若是不急着嫁人,二十岁办及笄也是有的。
他家丫丫不急,等赵小姑、玉娘、春生他们一同到京,人多再办才热闹。
赵宝丫觉得这样甚好。
回程为了拖时间,他们故意走了陆路,等到达京都时已经深冬。大雪连着下了几日,连城门口道路两边都积满了雪。厚的地方,能盖住一个三岁的小儿。
来往的人都穿上了厚实的棉袄,城门口出窝着几个衣着单薄的乞儿在向过路的人讨钱。
霍星河出了城,从腰间的香囊里掏出些铜板分给他们。姜子安瞧见了,笑道:“你这人打人够狠,倒是每回都发这样的善心。”
霍星河白了他一眼:“你不懂,我小的时候也当过乞儿,那个时候最想有人能发善心给我一枚铜钱,买一个馒头。”
当年云亭侯杀子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姜子安一行人都是听说过的。瞧着霍星河现在高大俊美,阳光开朗的模样,突然就理解他为何对赵祭酒和赵宝丫那样好了。
接到赵祭酒的传信后就日日冒着大雪来城门口等,为此还特意同别人换了班。
好在今日雪终于停了,两人在城门口等了一上午,临近午时终于瞧见赵家的马车从远处驶来。
霍星河立刻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往日冷肃沉默的脸衬得憨傻非常,快走几步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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