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尚书被这从天而降的巨大馅饼砸晕了头,嘴巴裂开,乐得找不着北。他一直未娶亲,又任由自己女儿同慧茹往来,定然还是念着慧茹的。
是了,先前是他一叶障目,赵凛连顾家都动过。唯独没有动过他们陈家,这说明什么?
他兴奋过后,忽而又想起云亭侯还没死。
哎,他怎么还没死呢?
陈慧茹瞧着他纠结变化莫测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肃声警告道:“我现在是云亭侯夫人,和赵首辅没有任何关系。父亲只需知道赵宝丫是女儿生的,他决计不会动陈家就是,这个秘密给我烂在肚子里,不许告诉任何人,连母亲弟弟也不可以。”
陈尚书保证道:“你放心,父亲有分寸。”他女儿还是云亭侯府的女主人,他还隶属于六部,不会乱说话的。
陈慧茹一番劝慰后,陈尚书心中郁气尽散,终于肯用药了。
次日,李尚书和花尚书来探望他,说着说着又说起赵凛的不是。刚说一句,陈尚书就翻了脸,把手里的药碗直接朝他们砸了过去,骂道:“你们还看不清楚形势吗?非得让赵凛把你们赶尽杀绝才罢休?他上任以来干的事都是为国为民的好事,不就是动了你们几个利益,这么不依不饶的像个疯狗,还要不要脸?”
李尚书和花尚书被他骂得一愣一愣的,继而脸色青白难看至极!
他娘的,发什么疯!
你清高你了不起,先前是谁和他们一起出谋划策陷害赵凛来着?
平日里也没少见你陈尚书骂赵凛那厮啊!
陈尚书不顾两人惊愕的表情,让人将两人赶出了陈府,并放话说从今以后都不再和赵首辅作对。都是为朝廷效力,只要是对大业有利的事,他任凭赵首辅吩咐。
外界的人都以为他病糊涂疯了,陈尚书清楚的知道他没疯。病好后,又招来自己的儿子、下属以及家族里的叔伯子侄,告知他们今后不要与赵首辅为难。
六部,户部被陆坤顶了,礼部苏尚书问斩了,顾尚书被顾山长打没了气焰,如今陈尚书倒戈赵凛。只剩下不入流的工部李家和兵部花家,两家人眼见翻不出什么风浪,生怕赵凛下一个目标是自己,纷纷上书请辞。
说是自己年事已高,该致仕告老还乡了。
大势已去,这个时候走心许还能保住全家和大部分的基业。
告老的折子迟迟没有批复,直到他们再次上书,愿意上缴一半的家产,折子立马被批复了。
李尚书和花尚书:“……”
两位尚书赶紧收拾家当,赶在赵宝丫及笄宴前出了京都。为了不给赵凛那厮多送一份礼,他们也是煞费苦心。
工部和兵部的两个位置,赵凛直接提拔了自己阵营的两个官员过去接手。自此,京都局势完完全全掌握在了他手里。
腊月十日这天起,京都下起了大雪,白茫茫的一片很快覆盖住了整座繁华的城池。
腊月十三这日,赵府姑娘及笄礼,雪终于停了。震天的爆竹声响彻整个京都城,靠近赵府附近沿街的人家屋顶雪被震得簌簌落下。
有官差在清理主街道上的积雪,各家各户也在清理自己门前的雪。赵府早早便清理过了一遍,门前只落了一地红,不断有马车停靠在赵府。赵首辅脸面大,正宾请到了宫里最年长的太皇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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