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宝丫的反应就比较奇特,她没回答肖大人的问题, 而是以一种看‘有病’人的眼光看着他,拧眉道:“你这人, 好生奇怪!是你抢了人, 我们在追你, 你为什么要反过来问我问题?大业有哪条律法规定可以当街抢人的,天子脚下, 还这么理直气壮的为难我, 你莫不是疯了?”
“还是以为我小姑娘好忽悠?”
肖大人被噎了一下, 老脸通红, 瞪了一眼身后憋笑的家丁,轻咳道:“榜下捉婿, 这不是约定俗成的事吗?”
赵宝丫鼓着腮帮子怼回去:“谁跟你约定的?是玉姨还是春生哥哥?当事人都没同意,算哪门子的约定?再说了‘榜下捉婿’, 你那是榜下吗?你跑到何记去了!何记是什么地方,何记的东家是玉姨, 那何记就是春生哥哥的家。你冲到他家把他抢了, 那不是‘榜下捉婿’,是私闯民宅。您是官, 不会不知道‘私闯民宅’是犯法的吧?”
真是好利的一张嘴啊!
肖大人被说得哑口无言,他身后的十几个家丁眼中也不禁肃然起敬。躲在巷子里偷听的孟尚书、周家众人也暗暗擦汗,幸好被质问的不是他们。
不愧是赵首辅的闺女,这话说得一套一套的, 居然让人暂时挑不出错来。
“你这都是歪理!”肖大人额角也开始冒汗,尤其是赵首辅就那么抱臂看着他的时候, 他辩解道:“何记是酒楼,本官去酒楼抢人怎么就是私闯民宅了?”
赵宝丫可不管这些,她叉腰,往前一步:“总之,我只给肖大人两个选择,要不现在把春生哥哥还给我,要么我现在就进宫去告御状!”
“这这这……”即便现在是四更天,但在场的所有人都相信,赵家姑娘真想告御状,宫门真的就会打开。
小皇帝有多信任赵首辅就有多喜欢赵家姑娘,连随身的玉牌都送给她了。
肖大人觉得书上说得果真没错: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歪理邪说一套一套的,还以势压人!
他吹胡子瞪眼看向赵凛:“赵首辅你怎么说?”
赵凛抱臂坚定的站在自己女儿身后,挑眉道:“这样吧,我也不为难肖大人你。你还是问过春生的意思,若是他答应,你就带他走,若是不答应还烦请你把人留下。”
肖大人:“……”他娘的,这说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要是何伴读能同意,他还大费周章的抢人做什么?
月亮悄然西沉,两方人马悄然对峙着。
几秒后,肖大人终于败下阵来,主动伸手去拉马车的帘子。手刚放到帘子的一刹那,先有一只手从里面伸了出来,把帘子掀开了。
肖大人吓了一跳,后退两步,看着跳下来的何春生,惊讶问:“你怎么醒了?”他劈晕人后,还弄了点迷香的,保证明早才会醒。
何春生:“肖大人忘了,我是大夫。”若不是他先前一直注意顾闻经,他们想劈晕他都难。
果然,人不能干坏事啊!
他只是灌了对方一点酒就遭报应了。
先前一叶障目,他方才醒来就想明白了,其实他们三家都是冲着他来的吧。
可惜,没有听到宝丫妹妹说出自己想要答案。
赵凛看到何春生下来,又笑着朝肖大人道:“肖大人,现在问吧,问清楚,不然以为赵某在为难你!”
肖大人有些无语,这不是在为难他,是在恐吓他吧。
但他还不能不问,对方给了台阶他得下啊。于是肖大人木着脸看向何春生,问:“小何公子,你愿意当肖某的女婿吗?”
何春生一秒都没犹豫,几乎是咬着他的话说出来的:“不愿意。”
肖大人面色燥红,哦了一声,挥手打算让众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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