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宝丫也给他盛了碗汤,眉眼弯弯道:“阿爹,你还在修养中呢,怎么老是来照顾我,应该我来照顾您才是。”
赵凛接过她递过来的碗,笑道:“都一样,阿爹就喜欢照顾丫丫,丫丫永远都是阿爹的宝。”
赵宝丫有点被肉麻到,低头继续吃碗里满满的菜。隔了好一会见她爹还在看她,于是抬头,笑问:“您怎么老是看着我,快吃呀。”
赵凛摇摇头:“我吃不下了,看着你吃就行。”就是这样看着闺女吃饭,他也觉得无比幸福。
赵宝丫见此,想着陪他聊一会儿天,于是转移话题问:“阿爹,你昏睡的时候眼皮一直在动,春生哥哥说你在做梦,你都梦见了什么呀?”
赵凛想了一下,突然问:“丫丫相信父女连心吗?”
赵宝丫点头,等着他下文。
他语气和缓:“阿爹大概是梦见了丫丫从前梦见的事,阿爹去从了军,成了摄政王,然后死在了天禧三十六年秋。”秋日下雪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大概是老天都在怜悯他的丫丫吧。
赵宝丫夹菜的手顿了顿,长睫瞬速颤了两下,语气有些干涩的问:“那阿爹梦见我死了?”
赵凛眉头轻蹙:“瞎说什么不吉利的话,那只是梦,我的丫丫还好好的活着。”
那就是有梦到了?
以整顿饭下来,赵宝丫食不知味,开始惶恐不安。
阿爹梦到了丫丫三岁时已经死了,会不会察觉出自己不是他的女儿?
要是知道自己是异世界来的孤魂,是不是就不喜欢她了?
她开始回避赵凛的眼神,开始愧疚。她想坦白的,可她怕失去阿爹。
夜里的也睡得不安稳,总是梦见阿爹知道她不是原本的赵宝丫后将她赶出家门,举起大刀要砍她,让她把女儿还给他。
几个月来的操劳和担忧,加之这事凑在一块,赵宝丫突然就病倒了。
赵凛心疼的不得了,推着轮椅坐到她床边,伸手去试探她额头,关心问:“怎么好好的就病了?”
赵宝丫一听他语气里的怜爱,鼻子就忍不住发酸,眼眶通红,双眸含泪,摇摇头不说话。
任凭赵凛如何问她都不开口。
等赵宝丫睡着了,他示意何春生出去,到了院子里后,才道:“丫丫瞧着好像有心事,哎,女儿大了,有事都不想和长辈说,你试探着问一问吧。”
何春生点头,眉头也拧了起来,方才把脉他就发现了。宝丫妹妹近日失眠多梦,忧虑过度,若不及时开解,很容易郁结于心。
她这一觉睡到日近黄昏,何春生端着药碗进来,将她扶靠在床头,打算一勺一勺的喂她。赵宝丫摆手,小声道:“喝药哪有一口一口的,把药碗给我吧,我一口灌下去,吃点蜜饯就好了。”
何春生把药碗递给她,她端起来一口气灌了下去,饶是做好了准备,还是被那苦味刺激得双眼含泪。
一颗蜜饯塞到她的嘴里,她嚼了两口,总算把苦味压了下去,只是眉头还无意识的蹙着。
下一秒,温热的指腹摁在了她的眉间,轻而缓的揉着她眉心往鬓角抚去。
赵宝丫眉头舒展开,圆溜溜的眼珠瞧着床边的俊美公子。大大的眼里,小小的疑惑。
何春生有一下没一下的给她揉着,声音里透着股让人安心的力道:“你近日愁眉不展,我瞧着甚是心忧,婚期将近,可是恐惧于我成婚?”
赵宝丫耳尖红透,连忙摇头:“不是。”
何春生继续问:“那是为何?”
赵宝丫神色又开始纠结,何春生抚平她将将要蹙起的眉头,哄道:“别蹙眉,我也会担心你的。你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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