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晶亮的看向吕勇:“吕叔叔,星河哥哥如何了?是他让您送来捷报的吗?”
吕勇立刻起身,退后两步躬身行礼:“公主,折煞本官了,本官万万当不起您的一声叔叔!”
赵宝丫知他性子板直又严守礼仪,也不想同他在称呼上过度掰扯。顺从的问:“吕州牧,星河哥哥如何了?没受伤吧?”
吕勇摇头:“霍小将军骁勇善战,并没有受伤。”其实战场上刀剑无眼,总会受些小伤的,不过这对于将士来说都不算什么。
他们把刀疤当作荣耀!
赵宝丫心放下去了大半,又问:“那星河哥哥什么时候能班师回朝?”
吕勇有些为难:“这,霍小将军说不端了南蛮军的王庭势不还朝!”
赵宝丫虽有些遗憾,但也知道战事要紧。
赵凛宽慰她:“阿爹已经下旨犒赏三军了,你放心,星河那孩子机警,定然无碍的。”
吕勇又道:“公主,霍小将军还托臣带了贺礼来。”说着他从侍卫手里接过一个锦盒,打开,从里面拿出两幅画递了过来。
赵宝丫想起当初霍星河坐在高头大马上,说要送她新婚贺礼的场景,忍不住鼻头发酸。她接过画展开,一幅是荆州城如今繁华的街景,街景的一角是她同阿爹曾经住过的县衙。还有一幅是荆州城外一大片绿野,其他的都很抽象,唯有他们曾经亲手种下的那棵不老松异常明显。
那不老松上挂满了祈福绦带,长得又高又魁梧,松下有一少年将军牵着马抬头仰望。
吕勇:“霍小将军让臣告知公主,那不老松已经二十五尺有余,树的顶端还有鸟雀筑巢休憩,很是丰茂。”
赵宝丫伸手抚摸着那两幅画,眸光坚定:“星河哥哥有不老松的守护一定能战无不胜,得胜而归!”
她想去把早就准备好的冬衣、大氅、瓶瓶罐罐的药拿来托吕勇带去给星河哥哥。
赵凛拉住她道:“不急,吕州牧又不跑了,这些东西等大婚后再送过去。”
赵宝丫一想也是,她再想想还有什么需要的,一并送去。
赵宝丫又问起她师父,吕勇道:“权道长知晓您的婚讯,但一月前就四处云游去了……”
赵宝丫有些担忧:“他一个人?”
吕勇:“有道童跟着。”
她听闻有道童跟着才放心下来。
吕勇要出宫前,赵凛又道:“钱大有和马承平都在公主别苑,正好你们可以聚聚。”
吕勇出了宫后,在宫门口瞧见早就等候在那儿的礼部尚书赵春喜。两人虽不算太熟,但也算同窗,见面打了招呼,寒暄了几句,赵春喜才道:“我送你去公主别苑吧,正好一起聚聚。”
两人冒着风雪到了公主别苑,昔日的四个同窗欢聚一堂,说起往日在书院的种种一时间又是感慨又是高兴。
对于赵凛能登基一事都觉得不可思议,但谁也没提。
等赵春喜走后,吕勇才告诫钱大有和马承平道:“皇上同我们亲厚,优待我们,但我们不可没有分寸。承平和大有你们虽没有二心,但难保今后做大了,家族其余人或是后辈没有弄权贪没之徒。马家和钱家若是想长久永安,当把身家放到圣上手中。”
荆州的十二商会都在赵凛手里,云娘子只认赵凛,荆州的守备军和百姓对于赵凛是打从骨子里的臣服。
钱大有和马承平自然想过这一点,从昨日皇上决定将大业最重要的水道和粮食交给他们来掌管,他们回来就约定。两家的后辈今后不会为官,家族的徽印也会交到皇上手里,皇上有随时调动水道势力和粮草的权利。
他们是在投桃报李,以报赵凛多年来的提携之恩。
三人围炉煮雪,聊到后半夜才睡。也就眯了一会儿,就被一阵震天响的鞭炮声吵醒。同时被吵醒的不仅是他们,还有整个京都城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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