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从小到大不知拿了他家多少好处,不念着一点儿恩倒还惦记上自家闺女了,比拐子都没良心。
李氏怕真弄死人,忙拦住他。疼得直抽气的她不认识,见着旁边这个瘦的倒是面熟,拿灯凑近了看见一张两颊稀烂的脸唬了一跳。好一会儿才认出是张有金,这才知道地上捆的是个什么东西,立时也跟着踹了两脚。
李氏能有多大力气,张有金还是跟被剐的猪似的,疼得上下翻腾。他从来就没受过这样的皮肉苦。那暗巷越走越窄,没走几步就把他脑袋卡在里边,怕被人抓住这小子愣是一声没吱,慢慢蹭了出来,脸被划得稀烂。
张大郎刚回家就看到一个满头血的男人鬼鬼祟祟地往外走,他本就当差惯了,这种打架斗殴头破血流的都是他们重点观察对象,见着难免留心,偏张有金又心虚,见着张大郎就以为是来抓自己的,两根筷子腿跑得飞快。
再快快得过张大郎?没两步就死狗似的被按在墙上。
张有金怕得狠了还不等问便自个儿招了道:“春生哥,我不是有心的,丫头片子再生就是了,兄弟只有一个啊!”
虽然人瘦脱了形,但声音却不会变,张大郎一下就听出来是想要卖了自己女儿的堂兄弟,本就憋着一肚子火,又听他说些不着四六的话,不由怒发冲冠把他按着打了一顿。
张有金被打得还剩一口气,嘴上连连求饶,心里却不服只有自己一个人受罪,忙不跌供出杨小武。张大郎见还有同犯更是恼怒,便提着他一起去找人,没多会儿就在赌场把杨小武抓了。
两人早就被收拾过一顿。从那么远的地方被丢进院子里连个音也没发出。这会儿张大郎又发了疯打人,杨小武就是铁打的也受不住了,喘着粗气冷声道:“你就算打死我,明天也有另一个我盯着你张家。”
张大郎心里一惊,眯着眼盯了杨小武好一会儿,把人提溜进柴房关了门。没多会儿里边便传来杨小武哼哼唧唧地痛叫声。
这声音远不如张有金刚刚大,但却格外凄厉绵长,任谁听了都觉得此人正在遭受非一般的折磨。
张有金提心吊胆了一天,眼泪流个不停,见着张家人都跟狼似的盯着他,耳边又有杨小武让人魂飞胆丧的惨叫,心里实受不住,眼皮一翻就晕了过去。
张阿公也万分瞧不上这个侄儿,就是死他跟前儿他都懒得看一眼,但不能死在他家里。两步走过去摸了下脉搏,摸着胡子不无遗憾道:“没死,只是吓晕了。”
大家一听没死,也就撂开手回屋洗漱睡了。虽然有心冻他一晚上,但南水县的冬天还是很冷的,闹不准什么时候就下了雪,李氏恨不得亲自把这个拿了她家无数好处的白眼狼人千刀万剐,但也不敢就此将人弄死在家里,便让孙婆子找一床棉被给他丢在身上。
孙婆子是穷苦人家出生,还有个后妈,知道不少折腾人的手段,回房千挑万选了一床早年张家刚搬来时盖的被子,又破又薄,还起絮了,东一坨西一坨的。保准张有金盖上既冻不死又暖不了。
等张知鱼彻底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张大郎天不亮就提了两个狗东西去衙门,李氏还坐在她床边守着,一见她起身便端了一碗温水便凑在嘴边,张知鱼不由撇嘴。
昨晚她吃药后狠狠吐了几回,把全家上下都折腾得不清,她自己诊断了一下可以确认是急性肠胃炎,毕竟古代劣质蒙汗药可能会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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