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话不知怎地传了出去,周围巷子的人家都拉了家里孩子来拜师学艺,谁都有眼,张家的日子如今蒸蒸日上,王阿婆换了好药都身子大好,常能出门走动了,就算不学什么,有这层关系在大家也乐意。
张阿公初时高兴,自觉身价倍增,挨个摸骨看相地折腾——没长入星骨的都不要。
这一折腾,没得几日就精力不济,看诊都打跌,人一老就惜命,张阿公绝了此心,回家便称牛哥儿就是他老人家的关门弟子,若再收就要死于非命。
此狠话一出,外头的人再不敢带着孩子过来。
黎氏在家就对牛哥儿道:“以后你要把张家人也当成自家人,什么时候都得对你两个妹妹好,张家这代还没男儿,别人欺负她们你就要保护他们。”
牛哥儿应声道:“我本来就是哥哥,一直保护鱼妹妹和夏妹妹的。”
黎氏道:“你屁本事没有,现在也就能出把子力气,等你长大了能出其他东西的时,还能记得住自己是她们的哥哥才好。”
牛哥儿看娘:“什么是别的东西?”
黎氏笑:“就是你师父家现在给我们的东西,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牛哥儿愤愤,娘最近老说长大了就知道,谁知道什么时候长大呢?
话虽如此,他却将此话牢记在心上,每日得了空就往张家去,阿公不想自己徒弟是文盲,还尽心尽力劝两个女儿教他和大桃识字,牛哥儿没得笔墨纸砚,每日都拿着树枝在地上画。
夏姐儿把自己的给他,他也不要,还拿树枝沾水,娘说以前能要是他们家还得起,如今还不起了就不能再拿。
张阿公也不管个小的在做甚,自个儿仍抱着二郎在院子里头补种萝卜——如今紫茉莉的种子要带到乡下去了,这块自留地已经完璧归赵。
张家人在这头热热闹闹地关着门过日子,外头却翻了天。
大家都疑心张家祖坟上冒青烟,先是解暑方,再是王大郎,一次是侥幸,两次三次那不是实力是什么?
保和堂每天人满为患,抢救三人组炙手可热,日日都忙得满脑子汗回家,来找鱼姐儿看病及约她外诊的人多得都数不清了。
大伙儿也都是听个乐子,究竟怎么救的除了三人组和两个姓赵的都没人知道具体的新药是什么。
赵掌柜见着药效这样好,似乎还能治破伤风,心头顿时一片火热,在家快飞着走路了,惹得赵聪都问他:“爹,你中举了?”
赵掌柜心情大好,笑眯眯地问:“怎这样问?”
赵聪就跟他说:“鱼妹妹说只有范进中举才这样癫狂。”
家里就两个念书的,他能肯定自己没中,所以就疑心爹偷偷中了举,或者将要中举。
赵掌柜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故事,等知道了以后差点被气死,敏老娘却觉着孙儿长进不小,都知道寻典故阴阳人了。
不仅不许儿子骂,还给赵聪多添了几道爱吃的菜,又对儿子道:“这东西不是咱们该发现的时候儿。”
鱼姐儿听得阿公说出此话,心头微惊,她还当阿公巴不得立刻就广销天下呢。
张阿公老道地拈须感慨:“我做了半生大夫,就算在府城都没见过有什么药能治这样的伤。”
当时王大郎的伤口一直红肿不褪,他和高大夫已经在商量怎么让他不痛苦的离开。
这种沾了脏东西的伤,在战场上最多,许多人还会专门涂金汁,甚至用锈箭伤人。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