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二郎知道了此事,晓得李三郎不欲带自个儿一同去,便将一包压得紧密的铜钱还给了李三郎让他看着到时能带着什么回来不曾。
李三郎习惯将钱财随身携带,闻言便接过来揣在胸口。
这是他头一遭出远门,李氏给他拿了半只酱鸭,一包肥烂的猪耳朵、一包卤好的猪头肉装好,还悄悄问他:“可还缺本钱?你姐如今也有些私房,若几两银子我还是给得出的。”
李三郎瞪她:“你在家等着享福也就是了,用你给的钱赚了银子也不痛快。”
李氏默默收回钱往外赶人,心道,就这张破嘴,怪道二十来岁还是光棍儿一个!
李三郎心眼子比井口还大,得大姐一骂也不放在心上,次日便乐呵呵地抱着自己的几筐货跟外甥女道别。
张知鱼和阿公今儿也得去城外给流民义诊。夏姐儿晓得今儿得出城,在家撒泼打滚地要跟了去,还道是给大姐打下手。
张知鱼看着夏姐儿泪眼朦胧的样子心头一软,便跟娘道:“去就去吧,有阿公在准没事儿。”
谁办事儿还带个拖油瓶去,张阿公盯着小孙女笑了两声,冷不防得鱼姐儿一捧,鬼使神差地就应了声:“没错没错,有我呢有我呢。”
李氏:“……这可是爹说的。”
横竖带孩子的不是她!
张阿公看着小拖油瓶闪闪发光的大眼睛,直喊要完,深恨自个儿太善良,竟让两个小蚂蚱瞅着机会钻了空子。
张大郎却觉女儿聪明绝顶,才五六岁就唬得四十多的小老头儿团团转,真不知是小的太笨还是老的太呆。
女儿奴张大郎思量许久,觉得是后者,但他不敢说,只好蹲下来劝夏姐儿:“出了门你得听大姐的话,给大姐帮忙,不能添乱知道吗?”
夏姐儿抱着大姐的膀子嗯嗯点头道:“爹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大姐的,谁欺负她我就揍死他!”
众人:到底谁照顾谁啊!
话毕,张家人亲送了李三郎登船,转回后鱼姐儿便跟着阿公和小妹径直去了义诊地。
那地方就在之前鱼姐儿几个之前看猪那,何县丞让人搭了几个帐篷充做医舍,里头药材俱是各大药铺捐出来的,外头却仍打了衙门的旗号。
只各个棚子前写了各家药铺的大名儿。
因满县就鱼姐儿一个女大夫,又有叶知县提前吩咐过,所以她也得了个单独的棚子。
赵聪做为保和堂的少东家,他爹不在他也是要来的,慈姑还在大夫们的密切观察期,一天不看着他大伙儿都心慌,跟阮氏一说便也将他一起带了来,只慈姑干不得活儿,又不好进棚子休息,便一直呆在保和堂的马车里。
保和堂的马车很宽,一辆可以坐下五六人,又被药童们清理得干净,还用药熏过,再不怕慈姑染上脏东西,没事儿他就在上头跟赵聪说话儿。
时候还早,衙门派来帮忙的人还没到,几个孩子就一块儿在马车里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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