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吃到像样的饭菜,也坐下来连吃三碗。
张大郎都不好意思说自己胃口好了。
何县丞只是来传回话,免得孩子们瞎想,此时拍拍肚皮就回家写信追娘子去也。
保和堂里也议论纷纷,大伙儿都在说咸水县的事,好容易从外头收了几车崧蓝回来的赵掌柜听了就一拍大腿,“可怜见的,我回来时还看着外头有好些没看上病还在做活的外乡人,咱们再开点儿药材他们看看。”
秦大夫揭穿他:“你就是没在义诊上头露脸。”
赵掌柜笑得眼都成了一条缝。
但不管什么目的,又有免费药可以吃,病人一个个都对赵掌柜感恩戴德。
外头的义诊前两日便用完了药材,只医棚还没来得及拆完,赵掌柜想着凑个独门风光,特意凑了整两车普通药材,也就能治治伤寒之类的常见症状。还派了两个大夫给还没瞧上病的人看看。
另几家药铺瞬间闻风而动,也零零散散凑了一车出来,他们没保和堂家大业大,但这种让保和堂专美于前的事儿,大家决不答应!
张知鱼和小伙伴都很高兴,觉得事情恐怕解决了。白日还跟着阿公一起出门看病,这两车药材也就够看一二日功夫的。
义诊的棚子却没了成家的身影,张知鱼想着成老爷样样掐尖的性子,皱眉问:“成老爷呢?”
今日保和堂就高大夫和鱼姐儿来了,闻言没好气道:“谁知道他在哪挺尸。”
张知鱼皱起了眉头。
那头成昭正在家想办法往外钻,刚从湖上呼朋唤友喝得醉醺醺的成大郎冷笑道:“有这个机会挣面子,也得看看有没有机会活着用!”
“什么意思?”成昭脸都白了,拉着大哥不停追问。
成大郎被他问得烦了道:“什么意思,要死的意思!”
成昭心如鼓锤,看着血色的天有股不详的预感,起身就要往外走。
成大郎一把将人拉回来,冷哼:“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再想着往外跑,就休怪我和爹无情!”
他江湖上的酒肉朋友多,有些个还真有点儿本事,晓得水匪没被杀净,正琢磨着找人寻仇。
仇家是谁,依成大郎看张家人肯定有一份,有些头脸的人家谁不知道杀了铁拐盛的是张大郎?
张家女儿和保和堂的大夫在外头,到时候水匪摸上来一起死了,岂不是令人拍手叫好。
成昭看着似乎从来不认识的兄长,被人按在家里延伸逐渐黯淡下去,忍不住伤心道:“大哥,你和爹让我没有朋友了!”
那边张知鱼正在给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瞧产后病,摸脉看了舌苔眼睛够问:“大娘养了几个孩子?”
岑老娘数了数道:“六个。”但来的路上都死的死散的散,就剩个二女儿在身边。
“大娘身上哪里不舒服?”张知鱼又问。
岑老娘面色涨红有些不好意思。小声说:“如厕有些疼,都好些年了,如今年纪大了越发难忍。”
张知鱼把她领到里头,掀开衣服按她的身子,边按边问:“这疼吗?”
“不疼。”
“这儿呢?”
“哎呦!”张知鱼按到小腹,岑老娘冷汗都流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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