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掌柜不信,笑:“好歹说说如何成这般能缝肚皮的小神医的。”
张阿公咂嘴 :“也没怎教过,这孩子只能勉强说句不笨,日日自个儿看书习字,满巷子给人扎针罢了,就是猪这般勤奋也得化形,她连开方的手艺都还没,也只扎针缝合上有点用。”
小林掌柜险叫噎死,他家几个猴儿何曾自个儿看过书,又何曾主动算过账,真是货比货得扔!
张阿公觉得自个儿还能再写本疡医手记,卖它个三千册。
小林掌柜想想道:“老张大夫先写着,回头我先跟东家说一声,医书这事儿不比那等书好卖,得趁热打铁,赶着时机来。”
唱戏的架高台时就是张氏阿公大卖特卖之日。
说罢此事,小林掌柜对身旁小厮一挥手,将二百两银子抬进来。
本来小林掌柜是想带银票来着,二百两银子兑成铜钱人都能砸死三个,出门在外多少不方便,叶九思深知张家人习性,个个都是钱串子,二百两,他怕不够他们数的。
几个小的日日将面皮抹灰,自觉不跟爹娘似的装相,都凑过去看满满一箱子铜钱,叽叽咕咕地商量怎生花。
张阿公坐不住了,起身赶鸡似的赶夏姐儿几个,骂:“漏风嘴也想吃糖,牙长齐了再说!”
殊不知几个小的已经在那一千两银子上开了眼,叹一回阿公小气也就跑开了,还凑一处说金子去,二百两银子么,也就那样吧,大家眼皮子都不跟阿公似的浅啦!
小林掌柜看着不为所动的张家人,心说人也不像大郎说的那般爱财,还颇有视金钱为粪土的样儿哩。
张知鱼还硬挺着不走,用手感受冰凉的铜板乐歪了嘴。
家里正愁没铜板花,她说把金子兑开吧,张阿公立时就能恶婆婆似的倒在床上喊心口疼,这会儿抬了一箱铜钱来的叶知县,在她眼里别提多贴心,直夸:“知我者叶知县也。”
小林掌柜骄傲纠正——请叫他叶通判!
张知鱼砸舌:“知县是六品,通判是五品,叶大人好运道,竟然连升两级!”
*出门看船
送走小林掌柜,一家子又将金子布匹药材放在一处,守财奴似的看了又看。
张知鱼又下了决心给家里置产。
幸而得了这笔银子,张阿公也没功夫观察鱼姐儿是不是乱花钱了,他忙着写新书,再赚它几百两银子回来,唉,家里有几个吞金兽,少不得多劳累他老人家一番多挣几个花用。
是以挣钱最少的张大郎这几日在家又开始踮着脚走路,点不敢往爹跟前凑,就怕又开始水烫了凉了地折腾。
张知鱼本来想喊爹一起偷偷办下此事,见爹自个儿小命难保,也就歇了心转到小舅身上。
李三郎正在外头销货,他和徐大郎的东西都不多,日日早出晚归地找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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