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姐儿先前嘴里答应得哦哦哦的,但她岂是这般乖觉的人,自然是——一个也不曾做!
给娘一连问了两句,手立时便抽了鸡爪疯,爬了两次才爬上房顶,小声说:“大姐,娘不气了我就下去,等会儿你把晚饭放在地下,我飞下来拿。”
张知鱼笑眯眯地看她们家的高手连屋顶差点儿都没爬上去,背着手仰头问:“你还当二郎神?”
夏姐儿连连摇头,忙表忠心:“大姐当什么我都做鬼!”
外头探头探脑的众猢狲哈哈大笑,大伙儿年岁渐长,已不那么迷信夏姐儿这头头了。
李氏在底下看着上房揭瓦的夏姐儿和外头嘻嘻哈哈的猢狲,慢慢地说:“谁做天师,以后我的菜就不卖谁!”
此话显然比扎不扎的有用多了。
大家摸着肚子悲叹一声,立时便从了,开始讨论起到底扮什么,反正大家坚决不肯跟张家姊妹后头做绿叶,他们要另起炉灶!
沈老娘看了便跟王阿婆叹:“我看这回银子得打水漂,还没出门子就窝里斗。”哪家巷子也不这样。
顾慈也看鱼姐儿问:“你还想扮什么?”
张知鱼的胜负欲熊熊燃烧,一拍桌子道:“扮观音!”
顾慈想想鱼姐儿穿观音服,脸红道:“这样不好吧?”岂不是叫人看呆了去,做为合格的病人,他一定要保护自个儿的大夫,不然岂不是白眼狼一条。
张知鱼豪爽一笑:“不要紧,你聂小倩都扮了,扮个观音也不是难事,我们人数不够,美貌却够,保准儿人人都投咱们。”
慈姑险些给水呛着,忙摇头:“我病还没好呢,大冷天的扮观音容易生病。”
往日做聂小倩,他只是众鬼中的一个,瞧着还不大显眼,若做观音,岂不是成了主角儿,人人都看他了?他都是秀才了,也要脸儿!
张知鱼眉头轻蹙,转眼就笑开了,自信地道:“如今你的病不说十成,但好了五六成也是有的,剩下的药材就算给你配不齐,我也能给你治了。”
说着,怜爱地摸摸慈姑漂亮的美脸,古怪地笑:“你腰不好,我就给你换腰子。你心不好,我就给你换心,你哪里不好了了,我就给你换哪里。就是我死了也保管你活跳跳的长命百岁。”
顾慈有些害怕了,挣扎道: “我想想,我想想。”
夏姐儿趴在瓦上眼神大亮,叽咕道:“大姐,能换个脑子么?”她想换个更聪敏的!
张知鱼看她一眼,慢慢道:“换个狗脑子,可以。”
外头众猢狲听得面色发白,几欲作呕,眨眼便落荒而逃,有人骂骂咧咧,道:“明儿都要去妇舍了,还在这跟大伙儿争耍子,也不知羞!”
张知鱼充耳不闻,专心想着演哪出戏。
顾慈想起后日的事儿,也担忧道:“妇舍那头你准备怎么办?”
张知鱼最不操心的就是这个:“正常去就是,芹娘也不是坏人,这么些年我又没治死人,她何必为难我呢。”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让她进去显然对芹娘坏处更多些,她也是个务实的人不至于这样拎不清。
这话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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