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和小天都约好了。”
张知鱼又想给他鼓掌了,心说这么些年,你还是你爹的好大儿,一点也没变呐。
成昭都忍不住为保和堂担心起来了,但:“那你家铺子怎么说?开不下去也可以转让给我。”
“一边儿去。”赵聪骂两句,又道:“这还不简单,我爹努力活到一百岁,等我儿子成神医不就成了,再说还有鱼妹妹和他徒弟,还能给铺子开垮了,那我爹也太对不起列祖列宗!”
顾慈关心的却是别的事,问他:“你打算几时走?”
赵聪道:“回家跟我爹说说,他说一个不字儿,我就连夜走。”
“好,够孝顺!”张知鱼到底没忍住鼓了掌,只大家培养感情也不容易,叫他给赵掌柜揍死了也怪不忍落的,便忽悠他:“大可以立刻改去武举,怎这般不知变通呢?”
赵聪也不是没想过,只是怕给他爹现在家把腿打断了,才琢磨着留信偷溜的,只他是个听劝的人,便勉强答应回家跟爹聊几次,就是挨几顿打,也得把爹说服了。
赵掌柜这外表看着风光无限,实则焦虑得人都瘦了几圈儿,深恨跳脱的儿子不能连中六元,也叫他老子放些心来。
赵聪笑:“千金难买老来瘦,瘦了才身体好。”说着便殷勤地给爹捏肩。
赵掌柜看着他的丑脸狐疑道:“你又要老子给你擦什么屁股。”
赵聪性子纯善,有些鬼心思,但让他找鬼话说还真不能够,便看着爹单刀直入,道:“我要弃文从武,从此改行了。”
“好不要脸的小兔崽子。”赵掌柜一口茶喷出来,掏了帕子擦嘴乐道:“你既没有文,何来从武之说?”小猢狲上赶着给自个儿脸上贴金,闹得跟他在文上有多大建树似的。
赵掌柜这两年去县学见先生都有些丢丑,个瘟猪儿回回考倒数第一,唯一考第二还是因为有个同窗吃坏了肚子有一科不曾考,老天爷,家里就没愿意去替他送礼的!
年年舍好几次老脸儿,赵掌柜心中已经逐渐断定他们家不曾得文曲星眷顾,只赵家几代单传,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若从军,沙场刀剑无眼,或许来不及亮刀就被人抹了脖子。
但赵聪如今已经大了,他也不可能随意打骂。转转眼珠道:“这事儿也不是不成,等你能打过鱼姐儿的爹,我就让你去。”
赵聪仰慕张大郎已久,立时便应了声儿,道:“若吭一声,我就不算个英雄!”
隔日赵掌柜便托了鱼姐儿做说客,夏姐儿立刻挺身而出,道:“爹怎有空陪个闲人,不就是打架么,我宝刀多日不曾饮血,就是给人打死了也不成问题,何必劳烦爹出手。”
张大郎听得泪眼汪汪,立即就将这小狗腿子拍去收拾赵聪,他对自己闺女的实力还是很有信心地,道:“打死就不必了,打得他起不来就成。”
夏姐儿领命而去,不出三日赵聪就肿得跟猪头似的,她实在打不下去了,回家抱着大姐手抖道:“他可不是练武的料子,也就跟阿公差不多,个飞不起来的笨鸟儿,连我三招也过不去,我才不打笨鸟!”没见阿公在家打鸡骂猫的她都没出手替天行道么?
张知鱼吓了一跳,道:“给阿公知道这话儿,娘就要替天行道了。”
夏姐儿立刻夹着尾巴跑了,只可惜阿公越老越精,还不曾吃饭就将小孙女儿慈爱地领到屋子里补课,道:“阿公许久不曾看你的功课,来抄本书给阿公助助兴。”
说着掏出一本《资治通鉴》在桌上,张知夏大喊:“阿公这是公报私仇,难不成竟在报复我将私房钱的事儿给阿婆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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