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冲覃子朝一笑:“有凶的你看不?”
“嗯,凶的也乖。”
“……”江闻皓简直被噎的没话说,觉得自从两人摊牌后,覃子朝就像是被打开了某个神奇的开关,越发让他招架不住。
由于覃子朝说什么都不让江闻皓干活,他又不想在屋里呆着,就揣着两手跟在覃子朝屁股后头转悠,当起了监工。
两人再次来到树下,此时又起了一阵风,树梢的雪颤动地坠落,刚好洒在了江闻皓的头上。
“操!”他猝不及防被砸了一头雪,慌忙用手拍着。结果有些雪屑偏偏又被他抖进了领口,经体温一化顺着脖子往下流去,激的江闻皓后背发僵。
覃子朝见状,倾身帮他掸雪。动作微微顿了下后,掀开江闻皓的领口,想把他脖子上的冰水擦干。
江闻皓猛一缩脖子:“你特么怎么手比雪还凉!”他说着下意识就往大叔那边看,发现大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远,正在隔着离他们好几米外的地方跟路过的村民抽烟聊天。
覃子朝抹去了江闻皓脖颈上的水,却没有马上抽手,而是掂着他颈后那一小块薄薄的皮肤轻轻捏了捏。
江闻皓倒抽了口气,闭了下眼:“覃子朝,没完了是吧。”
覃子朝眸色暗了暗,忽然一把拉着他朝树后走去。
没等江闻皓反应过来,温热柔软的唇便已经覆了上来,另只手仍然贴在他的脖子上,摩挲着那块嫩软的皮肤。
江闻皓简直觉得他那块皮要被覃子朝搓烂了,但随之而来的麻痒却让他不得不拽紧覃子朝的领口,才不至于让自己腿一软摔倒。
结果这样的动作,反而像极了主动索吻。
覃子朝吻得更深了。
嘴唇短暂地离开之际,江闻皓听到对方低沉的嗓音贴在他的耳畔:
“我有一个愿望,希望我的皓皓一生平安快乐,无灾无难……”
江闻皓的眸光颤了颤,小声嘟囔了句:“你还真信树上有神仙。”
话没说完,就被再次堵住了嘴。
……
*
事实证明,这场雪下得比所有人预想当中的还大。
等好不容易把活动室的里里外外清理好后,天色已经彻底暗了。
老罗和村长担心这个时候返校,路上可能不安全,商议完一致决定将来的学生分到各个农户里去,先住上一晚,等明早再回学校。
江闻皓和覃子朝被下午给他们领路的大叔带回了家。屋里的大婶一听说要来客人,果断把家里的鸡给杀了,晚上炖了一大锅鸡汤。
老两口都是爱热闹的人,见家里一下子来了两个大小伙,还个顶个的精神,高兴的问东问西,笑的合不拢嘴。
大婶不断咂舌:“哎呀,这俩孩子到底是怎么长得,怎么就这么好看呢!”她兴冲冲地问覃子朝,“今年得有18了吧?大小伙子了,有喜欢的姑娘了不?没有的话婶子给你……”
“你啊你啊!”大叔隔空点着大婶,“一天天就知道给人添乱!也不看看人家是学生,将来那是要考大学,为国家做贡献的!”
“学生以后不也得结婚嘛!”大婶不服气地白了大叔一眼,又笑眯眯在江闻皓和覃子朝之间反复打量,“别理他,你们都喜欢什么样的?快,跟婶子说说呗!”
“大婶儿。”覃子朝温声道,“我有喜欢的人了。”
大婶一拍腿,越发来了兴致:“哟!是嘛!赶紧跟婶子讲讲那人是什么样的?”
覃子朝若有似无地朝江闻皓看了眼,牵唇缓缓说:
“善良,正义,长得好看,皮肤白,会唱歌弹吉他,性格有点倔,脸皮薄,被夸的时候总爱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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