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来的那张脸后,到嘴边的话戛然而止,非常震惊得仿佛失去语言能力似的。
男人转过身子,明明长得很阳刚的脸,语气却软软糯糯的,笑起来很干净纯真,“好久不见,阔哥。”
“你……”顾阔眨了眨眼,清了清嗓子,“你身体……”
“已经治愈了。”男人笑弯了眼睛,随即看向神色冷峻的霍臻,“既然阔哥找你有事,那我先走了。”
“滚。”霍臻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男人面上难堪,勉强笑了笑,转身越过顾阔的时候,胳膊被拉住,侧过脸看向顾阔。
顾阔对上霍臻投过来的警告眼神,扯了扯嘴角冷笑,看向男人时难得温润了些,“是遇到困难了吗,程路?”
程路身子一僵,摇头说:“没有,我很好。”
他看顾阔的眼神很复杂,有爱慕、思念、柔情,却脆弱又畏惧……
顾阔张了张嘴,程路已经拿开他的手,离开了。
“你来做什么?”
霍臻的声音让顾阔回过神,快步上前撑着桌面,盯着他说:“朱军人在哪?”
“找他干什么?”
“告诉我在哪!”
霍臻看着他,顾阔也瞪着他,压着声音说:“带我去见朱军,我要问个清楚。”
霍臻半垂下眼皮看着还没看完的很重要的合同文件,又抬眼看着顾阔大概两秒钟,伸手按下内线电话让易非过来。
“你代替我出席宴会。”
易非优雅一笑,点头应声。
霍臻顺手拿走挂在转椅上的长款羽绒服,跟顾阔一块儿离开。
易非呼出一口气,掏出手机拨打过去。
“肖宝贝儿,今晚来我家陪我吧。”
霍臻专心开着车,语气嘲意十足地冷笑说:“还关心程路?都烂透了。”
顾阔转过脸看向他,想起那段非常不愉快的事,甚至是挺怒的。
“是谁把程路弄成那样的?他都快不行了,你还继续那样对他,你到底有没有良心这玩意儿?”
他到现在都忘不了那天有多么触目惊心的一幕。
当时程路鼻青脸肿,全身上下残留着被刑具折磨过的可怖痕迹,就连生殖器和屁股都已经红肿不堪,血迹斑斑,几乎差点要奄奄一息了。
可霍臻不肯放过程路,顾阔并不想霍臻背上虐待罪,也不想程路这个男朋友真的生命危险,所以只好先打伤了霍臻,然后把程路送去医院抢救。
顾阔现在想起来就后怕,那天看到那些沾染血迹的刑具……不,应该说是性道具,各种各样的都有。
也让他第一次知道,霍臻是有性虐倾向。
“谁让你跟程路交往?”霍臻打着方向盘转个弯继续开,“从那个基地到大学毕业也不过几年,你们就好上了。”
霍臻侧过脸看向他,深而冷峻的眉眼染上怒意,“我最讨厌的,就是程路老是缠着你,在基地的时候,程路是唯一被你操过很多次的人,难道我就不该生气?”
“阔儿,那时候我才刚完成任务,结束了卧底生涯,你就睡了他,我难道就不该生气?”
顾阔抿紧嘴角,顿了几秒开口说:“你不也一样吗?”
霍臻闭上嘴巴不想再说话,把脸转回去继续开车。
他的侧颜线条冷硬而冷峻,唯独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里藏了一丝伤痛和黯淡,心口处都是酸涩的。
一路沉默无言,直到公安局终于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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