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说及时接受手术是可以痊愈的。
于是他打给父母的电话说这件事,结果父母听了就说以后别再联系他们,直接挂断电话,也断了他活下去的希望。
就在他心如死灰地想自杀,突然有人给了他希望,只要他把事情办成了,就给他很多钱足够他付款昂贵的手术费用。
他心动了,正好得到那个少年发来邀请消息,他顺着杆子答应了。
大家玩到深夜十二点多,眼看着那个少年准备要说出散了的话,再想到自己的病情,心下一狠,神色强装镇定地偷偷给了那两罐啤酒里下了药,端着两罐递给那两个少年,说马上毕业了,要提前体验散伙饭的感觉。
其实他不太明白,这两个少年明明是死对头,互相看不顺眼随时打架,却出奇地坐在一起,气氛有点微妙。
那个嚣张少年接过他递来的啤酒罐,见一旁冷峻少年没反应,索性又拿走另一罐啤酒塞进少年手中。
他亲眼目睹两个少年同时喝掉下药的啤酒罐,暗自松口气,又深深不安。
等大家散了,两个少年明显喝醉了,拿出手机想给家里司机过来接他们回家。
他主动要送两个少年回家,假装走到马路边拦下出租车,亲自将两个少年塞进车里,一抬头,对上转过头的“司机”冲自己笑了笑,说了句很好,大方给了很多笔钱,然后开车离开了。
他为了未来的自己谋一条安全的路,连学校都懒得上,直接去了其他城市继续生活,治疗他的病情。
直到25岁那年,他在某社交平台上冷不丁看见一张照片。
那个嚣张少年长成冷厉且漫不经心的大人物。
看到帖子里内容,他慌了,又想到换脸这个法子,于是又去整容机构,让自己变成一张完全陌生、看上去很年轻的脸……
李海从遥远记忆中抽离出来,面色苍白,目光畏惧地看着慢慢逼近的霍臻,尽管隔着一层玻璃也无法挡住那迎面而来的压迫感和狠戾气息。
他下意识看向顾阔,张了张嘴,想像以前那样,只要叫一声顾阔的名字,顾阔就会毫不犹豫地帮他。
可顾阔那眼神很冷,让他无法说出口。
“别叫顾阔,就算叫了他也奈何不了我,”霍臻弯腰两手撑着桌边,逼视李海的眼睛,冷声说:“张飞,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但我可以告诉你,我和阔儿所遭遇的全部不幸,同样会反噬到你身上。”
话落,霍臻拉起顾阔的胳膊,大步往外走。
顾阔看着霍臻的后脑勺,听到身后传来李海惊慌哭腔的声音和拍打声,接着被狱警粗暴骂了几句,之后就没其他了。
出来后,霍臻松开手,转头看着顾阔,迟疑片刻选择不说当年绑架事件,而是说起其他事。
“今天是戚骞的判死刑日,去吗?”
顾阔诧异,“这么快?”
“戚骞配合得很好,自然快了。”
顾阔看着霍臻脸色不太好的样子,像是刻意掩盖什么,直接问:“是他想见我,还是让我亲眼目睹看着他被一枪毙命?”
见霍臻这反应,基本默许了他的猜测。
“那走吧。”
霍臻看着顾阔走着走着便停下来,转头对自己说:“陪我。”
霍臻笑了,脚下有些快地追上去。
刑场上,戚骞身穿囚犯服跪在地上,双手铐到背后,侧着头正好看见走进来的俩人。
他眼中只有那道宽阔挺拔的身影,顾阔。
“顾阔。”他叫了他的名字,声音沙哑。
因为在监狱生活过得不太好,本就长得漂亮的脸蛋儿失去光泽弹性,看起来邋遢粗糙极了。
顾阔面无表情地对上戚骞投来异样且有些疯狂的眼神,勾唇阴笑,多了几分悲凉感。
“其实我对你是有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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