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讲,这点心是他娘亲手做的。”
“二哥,这种事情下次直接拒绝就好,何必再带回来。”
不出意外,他二哥一定又是心软了。
陈二回想起少年软乎乎的神态,湿漉漉的小狗眼,摇摇头。
他怕一说点重话,哪怕拒绝,少年就会耸嗒起耳朵呜呜唧唧哭出声,可怜兮兮的,这样想着,手便接过了食盒,少年立马重新笑起,挥手与他告别。
“不过一些糕点,你我不吃,也可以分给弟兄们尝尝。”
陈三打开食盒瞧了瞧,嗤道:“确实花了心思做的,看着不错,但无事献殷勤,想必有求于我们什么,爷,您觉得呢?”
桓慕珩闭目养神,手中慢慢转着玉石珠串,清脆的磕碰声有规律响着,也未睁眼,便道:“你和陈二自行处理。”
果真看都不看。
“是,爷。”陈三恭敬道:“那我和二哥就下去了,爷好好歇息。”
“去吧。”
出了房门,陈三让人去打听简初柒母子是不是知道了简家举家从绥城搬至上海的消息,若真是如此,那么这一盒糕点的寓意便与他所想八九不离十,简初柒母子想借助他们去上海找简家。
陈三嘲道:“用一盒糕点讨好,小地方的没见识,还真敢想,果然不愧与那个简家是一家人。”
陈二:“话不是这么说,简家阴暗,把他们母子俩赶到这种地方来,没个门路,出行艰难,人为自己打算本就无可厚非。”
“行行行,二哥你就是心善。”陈三不与陈二争辩,道:“帮这小傻子去上海倒是不难,去了之后呢?别是羊入虎穴,被剥皮拆骨,让人欺负得连渣都不剩。”
陈二一想,也是这个理,手无缚鸡之力的母亲和单纯天真的儿子,有什么能力去对抗简家,甚至无法自保。
“那就不帮?”
陈三:“算咯,看这小傻子还会不会再来。”
“行,这糕点你到底吃不吃?不吃我拿走了。”
“不吃白不吃,来两块尝尝。”
……
村长将安放吴二牛尸体的事情交给小儿子周顺操办,连带着布置一下祠堂,挂上丧幡,摆上纸人。
二牛娘伤心过度,又磕破脸,精神不济,早已被人扶去休息。
现在祠堂只剩下周顺和他的狐朋狗友们。
其中一人拽了拽丧幡,突然压低嗓音,好奇道:“听说溺亡的人死相特别恶心恐怖,吴二牛就是在河里淹死的,你们说他什么样?”
“能是什么样,死人样呗哈哈。”有人笑道。
“好像尸体泡了水会发胀,吴二牛本来长得就难看,这下子啧啧,更没眼看了。”
“诶,吴二牛的棺材就摆在这儿,要不,咱们看看?”有人提议道。
“这……不太好吧。”
“怕什么,就掀开棺盖看一眼,吴二牛的爹娘又不在,顺哥你觉得呢?”
周顺长相普普通通,身材矮小偏瘦,眼睛总是斜挑着瞅人,笑起来有种猥琐的意味。
他吊儿郎当道:“掀,我看看能有多恶心人。”
“好嘞,来,搭把手。”
两人一起合力推开棺盖,往里一瞧。
“呕!呕!”
“艹,真他妈恶心。”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