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算将周少爷送去了警署,不出三两天,兴许他就能够从里面平平安安的走出来。
果不其然,在他说出这句话后,赵小蝶冷笑一声,嗓子像是被灌进了风,冷飕飕的:“你拿什么保证?一个无权无势的臭道士,你能让周家从平远县消失吗?”
“他周兴怀就是个畜生,狗改不了吃屎,害了我,他之后还会继续再害其她的女子,她们也会逃不过和我一样的命运。”
“道长,你能保证不会再有女子受到他的迫害吗?你能保证吗?!”
赵小蝶说到最后嘶吼出声,鬼啸厉厉,阴风阵阵,鼓噪人的耳膜,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的周宅其他人几乎被吓得心跳一停,战战栗栗。
茅阳怔怔。
周少爷本来不满茅阳要送他去警署的话,心想一个破道士,请你来捉鬼是看得起你,我给钱,你尽责就是了,搞这些有的没的,难道还以为真能拿他如何吗?
可眼看茅阳好似要动摇的样子,周少爷急了,茅阳要是放过赵小蝶,他该怎么办?他现在能倚靠的只有茅阳。
于是,周少爷忙向茅阳保证道:“道长你救我,我保证以后安安分分,绝对不会再染指无辜的女子!我对天发誓!真的,你相信我!”
简初柒小声和桓慕珩嘀咕:“现在的人可真能随随便便就脱口而出发个誓,反正不觉得会有报应。”
“更何况,茅阳又不在平远县住,不可能时时刻刻都盯着,周少爷之后会如何,怎么样,做了什么,他能知晓?”
“真是有一张嘴,黑的白的全都能说,啧啧。”
桓慕珩嘴角不禁流露出一丝笑意,这“小声嘀咕”可与当面说话没什么区别。
周少爷神色扭曲,表情狰狞地扭头:“你闭嘴!”
桓慕珩斜睇周少爷一眼。
陈二陈三往前一站,七少爷可不是他能吼的。
简初柒扒拉扒拉眼皮,略了一声:“我就不闭嘴,眉眼看/淫/邪,人中看福寿,你头尖额窄无贵相,眼距短,两眼无神,嘴唇青紫,肾血亏损,一生沉沦/色/欲不可自拔,信你安安分分,倒不如信公猪能上树。”
“你!”周少爷怒不可遏。
但他勉强忍下怒火,不敢过去找简初柒麻烦。
他扭头对茅阳道:“道长,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已经受到教训,绝对不会再欺辱其她女子!”
茅阳却是又在疑惑简初柒的本事,他还会看相?
这会儿听周少爷说完,他道:“你可敢发毒誓?”
周少爷举手:“我、我若之后再欺辱其她女子,就让我、让我五雷……”
剩下的字眼他吐的艰难,眼神游移闪烁,明显说出的保证并不坚定,可见不是真心的。
连一句毒誓都不敢发出,茅阳怒斥道:“赵小蝶说得没错,你果真狗改不了吃屎!”
周少爷嘴角恨恨地抽搐一下,倏地倾身快速夺过茅阳手里的桃木剑,然后转头就向着赵小蝶刺去。
赵小蝶被困在茅阳布置下的红线铜钱阵里动弹不得,这一下要是刺实,她绝对会魂飞魄散。
茅阳又惊又怒,再想抢回来已经是来不及了,所以他眼神一厉,出手坚定,手竖成刀朝下劈去。
——“啪嚓”一声,周少爷抢去的桃木剑被他劈成两截,断了。
桃木剑的剑尖已经挨在赵小蝶的胸口,但因为断掉,桃木剑没了捉鬼降妖的效用,并未对赵小蝶造成任何伤害,桃木剑前端的一截掉落在了赵小蝶的嫁衣上。
后一截,周少爷没收住手,整个人扑进红线铜钱阵里,断掉的桃木剑杵在地上,把他的手腕给扭到了,而面前就是女鬼,他啊啊惨叫着后退。
赵小蝶也是因为茅阳这一举动愣了一下。
简初柒缩回手,继续观看。
茅阳可惜地看了眼桃木剑,这剑还是他师父送予他的,做工精良。
罢了、罢了。
他闭了闭眼睛,随即睁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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