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济,他不是和我们一样的科研人员吗,怎么异能那么厉害……”
“不知道啊……”
后面的话容子平便听不太清了,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屠济身上。
“屠济、屠济……”许久没发出声音的喉咙发出嘶哑的喊声,但他用尽全力,也只是虚弱的呻|吟,甚至没有传出实验室。
屠济!容子平一改颓靡不振的神情,眼中有光的存在,他来救我了!他来救我了!
在实验室里呆的越久,容子平就越后悔,他不懂自己上辈子为什么要辜负屠济,也不懂自己明明喜欢屠济,为什么要因为门第之见而把对方推远,明明真正一心一意对他的人只有屠济,唯一没有任何条件爱他的人也只有屠济。
后悔,无比后悔。
每次被做各种实验,被剖开脑袋的时候,被扒开胸腔的时候,被取血切肉的时候……无尽的懊悔啃噬着容子平的内心。
可现在屠济来了!容子平眼神发亮,苍白的脸颊上透着不自然的潮红。
他死死盯着门口,心里不断的呼唤着:我在这里,屠济,我在这里!
不知道等了多久,或许是几分钟,又或许是几个小时,实验室的门终于被再次打开,容子平的眼睛猛地一亮,却在看到来人后又黯淡下去。
剃着光头的女人看到了容子平,她眉头紧皱,用对讲机和什么人说了什么,没过多久,就有几个人相继走了进来,为首的人正是蔺寒川。
“屠济。”容子平心里不知道什么感觉,他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终于见到了可以为他做主的大人,眼泪顺着眼角滚滚落下。
“你们认识?”光头女听到了容子平的话,偏头问身旁的蔺寒川。
经过几个月的折磨,容子平已经瘦得看不出人样,他浑身赤|裸的被绑在实验台上,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皮肤,身体的每个角落都带着伤痕,而他的脑袋也被剃成了光头,头顶被开了个洞,留下一道可怖的伤疤。
如今的容子平,比以前他怜悯的那些城外幸存者们还凄惨几分。
“不认识。”蔺寒川抬眼看了看,十分熟练的摆弄了几下放在病床前面的仪器,束缚了容子平几个月的牛皮绑带松开了,“容家私下做人体实验,你记得保留罪证,保护好这个证人。”
容子平带着渴望的眼神逐渐熄灭,他终于想起来,在对方身边,早就有了另外一个人。
“找到阿特利·罗德了吗。”蔺寒川根本没注意到容子平的眼神。
“没找到。”光头女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眼中带着狠戾,“你放心,我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
“继续找。” 蔺寒川说完,就径直离开了。
光头女应了一声,走到容子平身旁,尽量温柔的和受害者说话:“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被容家当做人体实验者?你别怕,我们是军人,你得救了……”
容子平眼神追着蔺寒川的背影,又恍恍惚惚的想起来,上辈子他从未看过屠济的背影。
容子平知道,他彻彻底底的失去了对他最好的那个人,再也没有机会追回来了,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悲怆的呜咽,就像失去了伴侣的独兽,仓皇又绝望,
蔺寒川认出了容子平,但也仅仅只是认了出来,对于容子平遭遇的一切,蔺寒川至少出了一半的力,他不怜悯也不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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