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闻栾臣吓得一哆嗦,他小时候调皮,钻进过动物园里关狮子的地方,差点丧命在那,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光是听见狮子他就要抖三抖,更别说拿着被狮子咬死的猎物骨头了。
李群青轻轻笑了几声,转身进入人群去找搭档训练去了。
半个月没施展拳脚,是有点生疏了。李群青和搭档对打了十几个来回,额头就细细密密冒了好些汗。他喝了几口水还想再来,闻栾臣急匆匆拉着他,气喘吁吁说:“李专家,别打了,帮我个忙。”
“怎么了?”李群青捋了一把头发,给闻栾臣轻轻顺气。
闻栾臣指着身后说:“我那狗屁堂弟……在拳馆打擂台,不知道发什么疯,都一身伤了还打,我拉不开……”
“你不是去接他吗?怎么接到拳馆去了?”
“唉先不说这个,你赶紧跟我去把他拉回来,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拳馆是什么东西……”
李群青拿起剩下的水全喝了,拍了拍闻栾臣的背说:“知道了,走吧。”
李群青到了一楼就停了,但闻栾臣唉了一声摇了摇头,拉着他直往下走,地下还有一层,灰暗的色调让李群青有些不舒服,墙上夸张的涂鸦和污言秽语简直脏人眼睛。
“你堂弟几岁?”
“二十,青春叛逆期鼎盛时期。”
“二十岁早过了叛逆期吧?”
“有钱人家的叛逆期可以到八十岁。”
“……”李群青无话可说。
“人家说岁数越近越亲近,我二五你二四,你好沟通点,等会儿你多说点啊李专家拜托拜托。”
李群青对闻栾臣的逻辑表示不服:“不是你堂弟吗?”
“这时候他是我祖宗我都劝不动他,哎呦那狗崽子真是我祖宗!”
推开沉重的铁门,里面刺人耳膜的起哄声迅速淹没李群青,摇晃的蓝色灯光让他有些发晕。
他讨厌这里。第一感觉就是这样。要是他能预知未来,他一定会在门口站住脚,往外狂奔,就算身后有人拿枪指着他,他也要死在外面,绝不回头。
里面的人兴致高昂,嘴里全叫着打死他,他们像是古罗马观看斗兽场的贵族,他们眼里的人已经不是人了,都是承载他们暴力因素的工具罢了。
“怎么劝?”
“啊?你说什么!”闻栾臣大叫着。
李群青拢起双手,罩在闻栾臣耳边又大声问了一遍。
“等上面那个肌肉男和他打完,你就上场!你打赢他就行了!”
“不是劝他吗?我不会拳击啊!”
“这黑拳馆哪里管你会不会拳击啊,打就对了!”
“你怎么不和他打?”
“我哪里忍心打他!我和他怎么说也流着一样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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