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花篮刚摆好,又有两个高瘦的男人抱着快有一人高的花篮站在门口。
“你好,请问这是陆女士的店吗?”
陆知鸢忙走过来:“是。”
“这是另一位陆女士让我们送过来的,”男人看了眼门口:“一共六个花篮,您看是放在哪?”
陆知鸢看了看门口,两侧若都摆上八个花篮,那就要挨到隔壁的店了,陆知鸢回头看了眼:“先放店里吧!”
八点不到的小街上,还没有游人,多是当地的住户。
一个接着一个插着鲜花的花篮,从街口被抱到位于街中央的店铺里,很多人都过来凑热闹。
窃窃私语里,一位穿着墨蓝色中山式大衣的古稀老人从街口向这边走来。
老人头发花白,但步履优雅,由一位中年男人搀扶。
张平慧就站在门口和对面的李婶说着话,李婶拽了拽她的胳膊:“那老太太是不是来找你家租客的?”
张平慧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刚巧,陆知鸢从店里出来,准备再将门口的八个花篮拿进屋两个。
“鸢鸢。”
陆知鸢循着声看过去,淡淡然的一双眉眼瞬间就弯了。
“奶奶。”她小跑着迎过去,拉住老人的手,她开心地原地蹦跶了一下:“您怎么来了呀?”
老人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那自然是来给你捧场的呀!”
陆知鸢笑着提了提肩膀,视线偏到旁边的男人,她又甜甜地喊了声:“刘叔叔好。”
被称刘叔叔的男人朝她点头笑了笑。
*
三号街的热闹传遍了本就不大的清挽镇,更是飘进了六号街街口两层小楼。
二楼的桌球室,江枭正闲来无事的一个人在玩着球,张北趴在球桌上,絮絮叨叨说着刚刚在楼下听来的消息:“听说没,三号街街口停了一辆七位数的车。”
清挽镇多是张姓和李姓,负责二楼桌球室的张贺和张北都是当地人,张贺笑问:“一开头的七位数还是九开头的?”
张北比了个六,江枭双眼一眯,手里的球杆直捣向前,三角球盘瞬间被撞的四分五裂。
“开的好!”提声说完这句,张贺才又瞥了眼旁边:“哪个地方的车牌?”
张北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
张贺呵笑了声:“听你这意思,上天堂买不起,下地狱总有人烧?”
鲜少露笑的江枭勾了点唇角。
张贺立马站直了:“看见没有看见没有,我把咱枭哥给逗笑了,中午都请我吃饭啊!”
张北不给他一个人占便宜:“没我引出的话题,咱枭哥能笑?”
江枭走过来,把手里的球杆往张北腰上一戳,张北立马起身给他让位置,眼看一球入洞,张北又说了一条新闻,不过这句他可不像之前那样带着揶揄了,五六分的正经里带着四五分的不确定。
“枭哥,听说你住的那个院子里住进去一个女的?”
这条‘新闻’可比上一个豪车吸引人了,把张贺和另一边站着一直不说话的小野都给引了过来。
偏偏江枭在听完他这句,半点反应都不给地又绕着半圈球桌。
张北跟在他身后,一脸的求知欲:“听说是个外地人啊?”
张贺凑上去问:“漂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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