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枭刷完牙洗完脸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刚好陆知鸢也从对面出来,看见他,陆知鸢眼神一偏,转身又回了屋里。
江枭被气笑了。
真的,就没见过这么小气的女人!
门“砰”的一声被江枭带上,陆知鸢撩着窗帘一角的手落回去,扁了扁嘴,脸上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
之前还觉得他人挺好的,现在就只觉得怪!
到了网吧,江枭指骨嗑了嗑吧台台面,正在打瞌睡的李松抬眼,看见是他,眼睛立马一睁,随后站起来:“枭哥。”
“张北来了没有?”
李松摇了摇头:“没、没看见。”
“给他打电话。”说完,江枭扭头扫了眼卡座里,七歪八倒的,也不知是来包夜的还是来蹭空调睡觉的。
没一会儿,张北咬着包子跑进来:“枭哥。”
江枭还站在吧台外,朝他伸手:“车钥匙给我。”
张北忙把包子含嘴里,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给他:“枭哥,要我给你开吗?”
“不用。”说着,江枭把车钥匙往口袋里一塞,没出去,反倒是去了吧台里坐着。
等张北把嗓子眼的最后一口包子咽下,看见江枭撩开袖口看了眼时间。
张北眼一睁,两胳膊刚趴到吧台上,还没看清,就见江枭又抱起了两胳膊。
那只带着手表的手腕就这么压在了另一条胳膊下面。
张北都要好奇死了,“枭哥,你手表真好看,哪买的?”
江枭却跟没听见似的,眼睛盯着矿泉水瓶里,已经矮到台面下的茉莉花枝。
两分钟还没过,江枭放下胳膊又看了眼时间,没等张北踮脚,他胳膊又压回去环在了身前。
张北:“......”
看了四次时间后,江枭终于抬眼了。
张北眼睛一亮,以为他要说手表的事,结果却听——
“县里哪有干洗店?”
“干、干洗店?”张北被他话题跳的,懵了几秒。
倒是李松,扭头回答:“很多小区门口都有。”
张北勾着脑袋:“枭哥,你要洗衣服吗?”
江枭又跟没听见似的,从沙发里站起来:“走了。”
张北直挠头,想着自己哪惹他生气的时候,李松悄悄问了句:“北哥,你和枭哥怎么回事?”
张北一个冷眼扫过去:“枭哥刚还跟我借车开,你没看见?”
李松两个肩膀埋下去,闷头不说话了。
八点多的清挽镇,人影稀梳,几条街也就江枭那栋两层小楼和街尾两个早餐铺开了门。
还没走到家门口,江枭就看见了那八十公分长,四十公分宽的红色小毯。
双脚在原地驻足了一会儿后,江枭才继续往前走。
店门开着,陆知鸢正坐在茶桌前,桌上的玻璃水壶冒着缕缕白汽,江枭扫了两眼,那个盛着茉莉花的玻璃花瓶不见了。
门口的人影让低头看手机的陆知鸢抬头,见是他,陆知鸢又把头低了回去。
还在生气!
江枭轻嗤了一声气音,走过去,圆润的食指指尖在桌面上嗑出沉闷的一声响。
陆知鸢抬头看他,眼神询问,但没出声。
“市里太远了。”
陆知鸢皱了点眉,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江枭垂着眉眼看她,语气不冷也不热:“县里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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