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木门,嘴角往上翘了点弧度,在门口停了约莫两分钟,他拿出钥匙开了门。
店里的灯虽然关着,但后门的门敞了一半,能看见院子里亮着白光。
想到两棵果树下的小圆灯,江枭又??x?无声地笑了下。
抬脚走到后门门口,他又停下脚,探头往院子的东墙看了眼,见门是关着的,他抿了抿唇。
视线收回一半,落到菜园边的三个鱼鳞口袋上,他轻抿的唇松开了点。
蓦地,他突然扭头,从院子里斜进来的一束光,让他看见了茶桌上的那些花瓶。
全堆在桌上。
江枭缓缓收回视线,不知怎的,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哪里不对。
凝神沉想间,突然的开锁声让他双脚下意识往门侧的墙边挪了两步。
然后听见了卫生间门开合的声音。
说不上来当时是什么鬼祟的心理,让江枭三步并两步回到西墙,快速开了门进了房间,更说不上来为什么把门关的悄无声响,甚至在门锁落下的那一瞬,他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了地。
结果刚坐到沙发里,就传来“叩叩叩”的敲门声。
江枭瞬间从沙发里站了起来。
视线从门后落到紧闭的黑色窗帘上,这是听见他开门的声音还是说从外面能看见他房间里的亮光?
没给他多少犹豫的时间,“叩叩叩”的敲门声再次传来。
江枭舔了舔唇,两脚往前挪了一步,又停住,脑海里再次响起她临走时说的那句【我不喜欢】。
跟她大声说话,她不喜欢。
那帮她出了气,还让那两个没眼力见的老板亲自把她想要的东西送上门,这总让她喜欢了吧。
想到这,江枭的表情突然就从容了。走到门后,“啪”的一声拧开门锁。
陆知鸢穿着一件麻灰色的长款粗线开衫,双手插袋站在门口。
不似平时那样笑的明媚,也不清婉,嘴角的弧度淡的几乎可以忽视。
看着有点像敷衍,好似她平时以笑待人惯了,不管是不是出于真心,她的嘴角都会上扬。
可在江枭看来,她此时脸上的表情带了点讽刺。
像是在说:都说不喜欢了,你还买那些回来干嘛,我不稀罕,我也不会领情。
失落与挫败一点点从心底开始积聚,把五脏六腑所有的负面情绪全部抓拢,最后齐聚在一起,等着她开口,好像只要她说出一句不合他心意的话,便一触即爆。
陆知鸢站在门口,目光定定地看他,傍晚这段时间,她一个人在房间想了很多,那两个老板有货却不卖给她,可能不是简单的欺生,打开门做生意的,哪有无故不卖的道理。
而江枭一下子买这么多,或许不是因为下午对他的不礼貌而故意赌气,是另有隐情也说不定。
陆知鸢不是一个随意糟蹋别人好意的人,就算这好意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她也不会让自己和对方都难堪。
再加上.下午在言语上对他的不礼貌,还有之前他帮过她的那些忙,串联在一起,陆知鸢心里对他的那些小气性都变成了无奈。
陆知鸢的确爱笑,她的笑多是礼貌和招呼,可对什么人回什么样的笑,也会有所不同。
像现在,一想到那么多的营养液买回来成了摆设,那么多的花瓶空在那儿没地方放,她心里就有些不舒坦。
可是买都买回来了,她又无计可施。
各种情绪翻杂错落在一起,让她脸上的表情重重叠叠,想藏想压,却又掩盖不住,以至于脸上的情绪跟着起落,嘴角的弧度也随之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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