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剪刀很锋利。”
说完,她拂着衣摆蹲下来,拿起水瓶看了眼瓶底的花茎根部:“倒些营养液,还可以再养几天。”
“就几天?”江枭皱眉:“不是说用水养也能生根吗?”
陆知鸢抿唇笑:“可是你这水放的太多了,而是这枝花茎太细。”
江枭扭头看了眼东墙:“你那些呢?生根了吗?”
“哪有那么快啊,温度适宜的话也要一个月左右,最近天还有点凉。”说??x?完,陆知鸢突然扭头看他,唇角带出浅笑:“你很喜欢茉莉花?”
视线从她脸上错开,江枭去剪袋子上的系绳,剪断之后才回了她三个字:“就那样。”
喜欢就喜欢,什么叫‘就那样’,陆知鸢抿着唇角,含笑不语。
江枭拿出一包营养液,剪开一个口就要往瓶子里倒。
陆知鸢轻吸一口气,忙伸手按住他的手:“营养液不是这样用的,要稀释才可以。”
江枭的视线定在她阻拦着的手背上,伞状凸起的掌关节衬得她手背清瘦,和他的手有些像,只是目光还没定格两秒,那只手就脱离了他的视线。
陆知鸢从他手里接过水瓶,把花枝拿出来,又把里面的水倒掉,去了井边,舀水往里灌了半指高,再回来。
“给我。”
江枭把营养液给她,然后看见她就往瓶子里滴了两三滴,然后晃了晃,再把花枝插进去。
江枭诧异:“就倒这么点?”
“不然怎么说你买的太多了。”瓶子放在了地上,陆知鸢把剪刀和那袋营养液拿回了店里。
江枭看了眼那三大袋的营养液,表情微窘。
回到店里,江枭在茶桌前站住脚,看着陆知鸢在用一个蓝色的小夹子给营养液封口。江枭随意扫了眼茶桌,看见一个黑色的砂质茶罐,目光停留几秒,突然就想起上次陆知鸢给他的那个白色保温杯。
好像在店里没拿回来。
就这么想着,听见陆知鸢说:“你把水瓶拿进来。”
江枭看了她一眼,“哦”声后出门。
再回来的时候,陆知鸢已经坐在了椅子上,江枭看了眼她对面的那两把椅子,想坐,又有点犹豫。
“你坐一会儿,马上就好。”说完,她又转身去了院子里。
江枭看了眼后门,拢着没拉拉链的冲锋衣衣摆坐下,目光又扫到那胖墩墩的黑色茶罐上。
也不知哪儿来的好奇,想去掀开盖子看看,手刚抬起来,陆知鸢就抱着两个花瓶进来了,一个瓶子插着绣球,一个瓶子插着那束茉莉。
江枭把手放回了口袋,刚要开口,陆知鸢又快步走了出去。
江枭好奇,慢她一步去了院子,然后看见她从屋子里拿出一个空的花瓶,然后跑去了井边,开始洗洗擦擦。
江枭就站在后门的门口,看着她蹲在那儿,看着她身上那件短呢外套在离地面五公分处,随着她手上的动作,飘飘荡荡。
突然就想起他上次拿回来的那个花瓶,当时他说是店里小姑娘的,但是那天陆知鸢没有主动去洗。
但是今天,她却又‘殷勤’上了。
江枭偏开脸,嘴角弯了点弧度。
洗完花瓶,陆知鸢回店里用纸巾给瓶子外面的水渍擦了干净。
江枭又坐回了茶桌前的椅子上,看着她从那束茉莉花枝里挑了一枝花茎比较粗的,然后问他:“这个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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