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沐然低着头, 听到声,两个肩膀陡然一提。
认识江枭三年, 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江枭两手背在身后, 一脸的闲情逸致:“说说她为什么动手打你吧。”
陆知鸢再无惧别人的议论声, 可也不想把那污言秽语再听一遍,她伸手揪了揪江枭身后的衣服。
江枭没有因为身后制止的动作而有所松口,他微眯眼角,目光如鹰隼般定在张沐然的脸上,沉声问道:“不说?”
张沐然当然不会把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再说第二次,昨晚陆知鸢是跟他一块出去的,这要是说了,等于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张沐然低着头,唯唯诺诺地蠕着唇:“我什么也没说,是、是她看我不顺眼......”
江枭嗤笑一声,“你的意思是,全是她的错?她一言不合就打你一巴掌?”
张沐然的脸都要埋领子里去了。
“你耍我玩呢?”江枭沉沉音调里带出几分好笑。
张沐然紧紧咬住下唇,不敢看他,也不敢说话。
江枭低头,在离她耳侧五公分处,冷下音调,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
“昨晚跟你说的话,都忘了?”
张沐然只觉瞳孔一缩,两脚无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李婶看闺女这犯怂的模样,一把将她揽到身后:“干嘛,你吓唬人啊?”
江枭轻笑一声,扭头,背在身后的右手抬起,掌心轻压陆知鸢的后背,把她带到身侧。
“到底是我吓唬人,还是你们清挽镇的人欺负我们两个外地人,”他嘴角笑意收拢,眉间尽显刀锋的利刃,他扫向一圈想走又想继续看热闹的一众眼神,鼻腔里闷出沉沉的一声——
“嗯?”
瞬间,四周针落可闻。
虽说今天陆知鸢打了人,可这附近住着的,谁不知道张沐然喜欢江枭,再加上张沐然性子火辣,不管有理没理,那张嘴从来都不饶人。
看热闹的人里,不知谁突然扯起嗓子:“怕是有人看人家住对门,心里不得劲,故意找人家的茬吧?”
声音一落地,四周的议论声顿时涌出一片沸腾。
上一秒还完全处于受害方的张沐然顿时成了众矢之的。
揶揄嬉笑声里夹着冷嘲热讽,一股脑地全都指向她。
张沐然脸上的五指印还没消,这会儿,一张脸憋的通红通红,直接盖过了五指印,当着江枭的面,想怼又只能咽回去,气的原地一跺脚,转身就往家跑。
李婶今天也是一张老脸丢了尽,跟在闺女身后,跑到家门口,临关上门,朝那些还在笑着议论的街坊四邻嚷:“钱都挣够了是吧,都不用做生意是吧,今天她能打我家闺女,明天指不定就看上你们谁家的了!”
说完,她“砰”的一声关上门。
没人把她的话当回事,热闹散去,街坊四邻也都前前后后回了各自的家门。
江枭转过身来,看了陆知鸢一眼,也没说话,越过她身侧,进了店,再进院子,走到西墙,一只脚都迈进门了。
“江枭。”
他两脚站住,没有立即转身,直到感觉到喊他的人已经走到他身后,江枭才侧过身来。
“今天谢谢你。”除了谢谢,陆知鸢不知道还要说什么,还能说什么。
张阿姨说他人冷话不多,平时鲜少搭理人,可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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