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太轻,还是说陆知鸢的注意力都在电视节目里,近乎十分钟的时间里,她一直没有回头。
倒是江枭,玩着玩着,上翘的嘴角开始往下平,摊开的眉心也开始往一起拢。
这种他主动靠近她,而她又没有‘拒绝’的姿态让江枭心里生出了茫然与无措。
该说她对所有异性的警觉性都这么低,还是只独独对他才这样呢?
突然就想问她以前有没有和别的男人像现在这样住过酒店,可又实在问不出口。
这要是问了,就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了,而且,他又是以什么身份问?
情绪一起伏,就忘了手里的力道。
感觉到头发被拉扯,陆知鸢扭头,江枭那条来不及收回去的胳膊直直撞入她眼底,她一怔,眉头轻蹙。
“你在干嘛?”
江枭没答,尽管心里头虚着,可到底也不是什么见不得的事,但终究还是觉得难以企口,找不到理由,他干脆也不找了。
陆知鸢见他不说话,手伸到后颈,摸了??x?摸头发,又一股脑地拂到身前,她所能想到的可能性也就只有一个。
“你是不是往我头发上粘什么了?”
她这么一说,江枭突然就想到小学时,他同桌用口香糖黏前面一女同学头发的画面。
他好笑了声,目光定在她脸上:“我有那么缺德?”
陆知鸢瞥了他一眼,虽然没有辩,但那表情实打实写着:那可说不准。
让她生出这种误会,江枭倒也不想辩,毕竟还不确定她对他的心思,相比会吓到她,他反倒觉得缺德比秽心思要更让她心安一点。
毕竟跟她住一个套间,他可不想她这后半夜失眠,又或者往后看见他会躲。
所以他顺着她刚刚那句开起了玩笑:“小时候没少被男同学捉弄吧?”
问完这话,他心里突然生出几分不爽的情绪。
再看陆知鸢的表情,答案更是明显。
他轻哼一声:“然后你就乖乖受着?”
陆知鸢偏回身子坐,不理他。
江枭后仰的背倾过来,两条胳膊压在膝盖,侧头看她,又问:“打小性子就这么软?”
陆知鸢轻拢眉心:“我看着很软吗?”
江枭不答反问:“那你还想多软?”
连续几声「软」听在耳里,若是细细琢磨,就会琢磨出别的意味。
感觉到脸上温度的变化,陆知鸢倏地站起身:“我去睡了。”
江枭嗓子里一噎。
走到卧室门口,陆知鸢又突然转过身来,别别扭扭地回了她一句:“以前没人敢欺负我!”
门不轻不重地合上。
江枭无辜眨眼,突然就觉得那话不是解释,而是怪他似的。
怪他欺负她了?
江枭皱了皱眉,他什么时候欺负她了?
帮了她这么多次,肩膀都帮出伤来了,现在倒好,还反过来怪他欺负她。
目光落到电视屏幕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小伎俩,看着人模人样的,一肚子坏水!】
【诶,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我又是帮你拿快递又是帮你看狗的,你这人不领情怎么还血口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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