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枭很乖地“哦”了声,问她:“你那个朋友是不是确定今天过去?”
他不提,陆知鸢差点就忘了这茬,上一秒的羞色顿时又变成了惋惜:“时间来得及吗?”
没什么来不来得及的,顶多就是回去的时候骑快一点。
江枭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子:“去过游乐场吗?”
他总是话题跳跃,陆知鸢又开始跟不上他了,“怎么又说到游乐场了?”
他不答反问:“喜欢刺激的项目吗?”
陆知鸢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但她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
有一点刺激。
不是身体上,而是心理上的。
让她一颗心脏上起下落,那些刺激的项目,大抵也不过如此。
见她不说话,江枭笑了声:“回去的路上带你感受一下。”
早饭是在路上随便找的一家。
当时时间还早,八点不到的样子,甜粥配油条,江枭还要了两笼汤包和五个茶叶蛋。
陆知鸢在那低头喝粥,江枭坐在她对面,在剥蛋壳,五个都剥完,他把碗推到两人中间:“吃三个。”
陆知鸢鼻子一囊:“你养猪吗?”
江枭低出一声笑:“没见过你这么瘦的猪。”昨晚她睡着,他把她往下抱的时候,那重量简直可以用‘轻飘飘’三个字来形容。
“哪儿瘦了!”
说不上当时是一种什么奇怪的心理。
女孩应该都挺喜欢被别人说瘦的,可当时听他那样说,她却觉得他是嘲笑身材差的意思。
偏偏对面那人又说一句 :“哪儿都瘦!”
陆知鸢把手里的小勺往碗里一搁:“我身材好着呢!”
江枭掀着眼皮看她,本来还想说他没别的意思,但见她一脸羞恼,他不禁把两人前后的对话在心里品了两遍。
越品,他脸上的笑意越深,最后,他垂下眉眼,意味深长地说了三个字:“我知道。”
陆知鸢刚刚说的那句也是不经大脑的脱口而出,但他说他知道。
现在正值春天,她又没在他面前穿过裙子展露过身材,他怎么知道?
心脏突然一紧。
难不成是早上洗澡的时候......
可是浴室的玻璃是磨砂的呀,她亲眼验证过,雾气缭绕的,都看不清。
陆知鸢嗓子里一哽。
如果没有雾气呢......
这么一想,陆知鸢脸一红,瞬间埋下脑袋不说话了。
之后她便全程低着头,碗里的粥喝得索然无味,脑海里被她临摹出各种画面,在她心里循环冲撞个不停。
江枭再和她说话,她不是“嗯”就是“哦”。
见她这模样,江枭便没再说什么,只是在舀起碗里的甜粥时,看向对面一眼,而后扬唇无声笑一下。
吃完饭,江枭把头盔给她戴上,护目罩卡下去前,他突然捧起她的脑袋。
“不要再想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看似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可陆知鸢却一秒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他是有透视眼吗,能看见她深藏的心思,还是说有‘千里耳’,能听见她的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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