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咬定她家人不喜欢我?”
“是你说你在海番没家的。”
没家不就是没房子吗,现在家长找女婿,最低要求就是男方有房。
江枭瞪他一眼:“你要是闲得慌就去买饭去!”
两句话一说就翻脸,小野朝他后脑勺撇嘴,长着胆子将他一军:“都不见你敢对我姐凶!”
江枭眼睛一睁:“没完没了是吧?”
话音刚落,搁在床上的手机震了。
是陆知鸢:“晚饭吃了吗?”
江枭坐回床边,声音不受控的软下来:“你怎么这么久都不给我发短信?”
“我猜你应该在休息,就没打扰你。”
江枭抿了抿唇,停顿了一会儿,没忍住:“我走以后,奶奶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
她如果说有,江枭还不会怀疑,偏偏她说没有。
电话里,两人都沉默了一阵。
最后是江枭先开口:“明天上午有时间吗?”
话说出口,他才感到后怕,如果她借口推开......
“有啊,你随时都能来找我。”
江枭提着的心脏顿时落了地:“好,那我八点过去。”
翌日的天没有放晴,车轮碾过湿漉漉的路面,卷起细密的水痕。
江枭带她去了母亲的墓地。墓碑上的照片是彩色的,名字也被镶了金边。
江枭把一束茉莉花放在了墓碑前,牵着她笔直地站着,“我每年都会来两次,忌日和她的生日。”
陆知鸢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喊了一声阿姨,“我是江枭的女朋友,今天第一次来看您,以前都是江枭一个人来,以后我会陪他一起!”
然后,她抽回被江枭握在手里的手,两膝抵地,嗑了三个头。
江枭把她拉起来,重新把手握手里:“妈,你儿媳妇是不是很漂亮?”
“你走那天,她也在,给我撑伞,陪我等到救护车来。”
“你放心吧,以后我不会没人管了,她一管一个准,我很怕她。”
“......”
这几年,他每次来墓地,从来都只是喊一声妈,磕三个头,不会说其他的话,今天却絮絮叨叨说了很多。
陆知鸢抿嘴笑:“阿姨,您别听他乱说,我都是在他做错事的时候才会说他的。”
下了一夜的雨,空气都是湿漉漉的。
江枭带她回到车里,车窗落下一半,染着凉意的风吹进来。他目光没有焦距地落在空旷的远处。第一次主动说起那个让他想起来都会流泪的人。
“他们在我高二时候离了婚,我妈怕影响我学习,就和我爸商量着等我高考完再跟我说,之后,我妈依旧住在家里,一切都好像和以前一样。”
“可是等我高考完,他们依旧没说,大学四年,我只有寒暑假才会回家,中间逢过节,都是我妈去学校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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