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敏感地想到他说的不太方便是不是不太方便睡她的床。
心里有股说不上来的失落,贺明浠说:“没什么不方便的啊,有客房的,我让阿姨给你铺床就行了。”
温礼又说:“很晚了,就不麻烦阿姨了。”
再挽留那就太没面子了,贺明浠只好送他到门口。
但她真不是什么都能憋在心里的性格,看着温礼弯腰换鞋的动作,犹豫半天,还是说了。
“你是不是不想在我家过夜?”
换鞋的动作一顿,温礼抬眼看她,贺明浠瞬间心慌,又赶紧说:“其实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我以前也经常让朋友在家里过夜的,一次性的洗漱用品家里都有,我是看这么晚了,车也不好开,你又近视眼,万一在马路上把人撞倒了怎么办……”
这话说的很有道理,贺明浠在心里为自己鼓掌。
温礼也确实不能反驳什么,他叹口气,说:“不是我觉得不方便,我是怕你不方便。”
贺明浠说:“我很方便啊。”
温礼扬眉,好笑地说:“你之前有让异性在你家过过夜吗?”
她怎么可能留男的在家里过夜,女的在这里过夜没问题,男的都滚去住酒店好吧。
贺明浠摇头:“没有。”
“那就对了……”温礼说,“不要轻易留异性在家里过夜。”
他点到即止,直起身来,准备开门。
贺明浠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一方面有些欣喜他对自己的尊重,并没有因为多了一层丈夫的身份而理所应当地对她有不合时宜的举动,另一方面又有些沮丧。
他真的太正经了,正经到反而显得她留他过夜的举动好像是在图谋不轨。
一时间心情复杂,贺明浠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那种猥琐男。
喜欢人家的清高,又想让人家风骚,典型的既要又要。
贺明浠耷拉着头不说话。
温礼见她如此,像个被大人拒绝买糖的小孩子,一时无奈,开口道:“明浠,你那条围巾可以借我吗?”
贺明浠哦了声,转头去拿刚刚借给他的拿条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围巾。
她将围巾递给男人,男人却没接,微微弯了腰,对她说:“麻烦帮我围一下。”
贺明浠看了眼他手上的公文包,本想说你可以放下包自己围。但不知怎的没说,听话地踮脚给他围围巾。
将围巾在他脖子上绕了两圈后,男人身上那件本来挺成熟稳重的黑色大衣,忽然就被粉色的围巾给衬托得没那么成熟稳重了。
连带着男人那张疏离英俊的脸也变得温柔了起来。
他揉揉贺明浠的头,说了声谢谢。声音很轻,清冽的呼吸打在贺明浠的脸上,却瞬间加热了她脸上的温度。
“围巾洗好后我再还给你。”
“哦不急,反正我围巾老多了,你用吧。”
只要你不嫌弃它是粉色的,送你都行。
温礼走了,回到房间后的贺明浠此刻也没了看书的心思,走到橱柜前,盯着她的那些宝贝玩意儿看了好半天。
好半天后,她突然失魂落魄地对着这些不会讲话的宝贝们说。
“我好像又要单相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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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包包的动力,还是某些别的动力,时隔数年,贺明浠总算心甘情愿地捧起了书。
期中考核是给划了重点的,有的实在搞不懂的东西目前也没办法,只能临时抱佛脚死记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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