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礼蹙眉,伸手抹掉脸上的雪渣,贺明浠这下是真怕他要反击,嘴上喊着你不要过来,转头就跑。
跑了两步,没等人追上,她就自己先跌在了雪地里。
好在地上松软,没跌疼她,温礼追上,将她从雪地里拉了起来。
贺明浠狼狈地站起来,身上和脸上都是雪,她抿着唇,眼看着温礼在她面前叹着气摇了摇头,然后轻轻帮她抚掉脸上的雪。
脸上干净后,他的手仍然没有放开,摩挲着她的脸颊,贺明浠这会儿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愣愣地站着,直到听到他问:“怎么又生气了?”
贺明浠想说没有,紧接着又听到他嗓音里含着笑意问:“就因为我刚刚没有趁你闭眼睛的时候亲你?”
“……”搞半天原来他都知道!
他就是故意的!
原来这男人不是不解风情,就是纯坏!
贺明浠在下着大雪的天气里烫红了脸和耳朵,甚至想当场挖个洞钻进去,可惜挖洞的可实施性实在太低,于是她只能跑。
没能跑出去,脸被掰过来,接着唇上温热的触感代替了一切。
什么叫先抑后扬,温礼算是把这一套给玩醇熟了。
但贺明浠偏偏很没出息地就吃这套。
而且这样的一来一回反倒将她的心跳逼得更紧。
她很快就不气了。
难怪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老话诚不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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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回来了?”
温兴远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们,问道:“我不是让你送小姑娘回家吗?”
温礼面不改色地扯着慌:“她家没人在,她又没带钥匙,只能又带回来了。”
贺明浠笑眯眯地说:“叔叔,不好意思哈,我只能继续打扰你们了。”
温兴远也不好说什么,招呼他们坐下看电视。
电视上还在播新闻,温兴远悠闲地躺在躺椅上,问了一些贺明浠家里的情况。
贺明浠继续维持着自己追求者的人设,对温兴远的话知无不言。直到温兴远问起她爸爸妈妈的情况。
贺明浠说:“我爸妈离婚了。”
温兴远顿了顿,又问:“那你现在是跟谁一起生活?”
犹豫几秒,贺明浠说:“没跟谁一起生活,我一个人。”
温兴远不信:“胡说,你一个小姑娘怎么一个人生活。”
“有保姆啊,我家给我找了保姆。”
“那就是跟保姆一起生活……”温兴远打量着她说,“小姑娘看着还挺开朗的,不像是单亲家庭出身。”
贺明浠嘿嘿一笑:“我是没心没肺的乐天派,所以我还挺羡慕温礼的,有这么幸福的家庭,还有你这么好的爸爸,所以他人才这么好。”
说着她冲温礼眨了眨眼。
温礼脸上保持着微笑,没有说话。
而温兴远却对这个马屁极其受用,摆摆手说:“嗐,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平时忙着工作,都没怎么管过他,主要还是他妈妈会教孩子。”
温礼的妈妈早就去世了,贺明浠也很好奇婆婆是个什么样的人。
温兴远听到她这么问,眼神恍惚了一下,说:“你自己看不就知道了。”
说完,他对着里间喊了声温礼妈妈的名字,没有回应。
“奇怪,去哪儿了……”
还是温礼说:“您又忘了,妈妈她出去逛街去了,不在家。”
“刚吃完饭就去逛街……”他抱怨了一句,没好气地对贺明浠说,“他妈妈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个家庭主妇,平常都在家,所以有时间管孩子。”
电视上的新闻放完后没多久就是春节晚会,温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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