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会陷入自疑。
毕竟努力不是简单的两个字,想要真的做到这两个字,要付出的太多,而且还不一定有回报。
所以贺明浠一直逃避着。
其实她又何尝不知道自己这样一直逃避,只会越来越像个废物。
她也一直知道自己是一个让人头疼的人,以前是让家人和朋友头疼,现在是让温礼头疼。
可是温礼从来没有因为她让人头疼而贬低过她,一次都没有。
他耐心地、一点点地将她从自疑的旋涡中拉了出来。
“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公司,在你完全学会之前,我都是你的老师。”
温礼看着她,目光温润:“如果你有任何困难和疑问,我也会帮你,明浠,以后不当咸鱼了,当一条会游泳的鱼,好不好?”
贺明浠讷讷问:“那如果我就是死活学不会游泳呢,怎么办?”
“不会的,你这么聪明,上个学期的期末,你的进步不就很大吗?”
“可能上次只是走了狗屎运呢,说不定下次我又会不合格了。而且,这只是考试,工作可比考试难多了,我不一定能做好的。”
温礼唔了声,说:“那就是我的问题,这么聪明的学生我都没有教会,是我这个老师不行。”
贺明浠噗嗤一笑。
还能这么把锅往自己头上扣的?
贺明浠从小到大听过家里人太多高高在上的教导,她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而且一点作用都没有,只会让她的逆反心理越来越强。
但温礼就不一样了。
她很喜欢,不论是他对她说话的态度还是方式,还是他这个人。
贺明浠低着头,抓起他的手,像个孩子似的一根根掰着他的手指头玩。
心里暖烘烘的,那股撒娇劲儿很快又上来了,她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唇:“温礼,你真好。”
好不容易跟她说了会儿正经话,温礼都已经把眼镜重新戴上了,她这一个吻,一时间又让他的目光微微变了。
他捏着她的下巴把她推远了点,嘴角无奈:“别闹,说了车上没套。”
贺明浠被捏着下巴说:“就简单地亲一个也不行吗?又不做别的。”
“不行。”
“为什么?”
温礼摁了摁眉心,沉声说:“你不想做别的,不代表我不想做别的。”
贺明浠一下子就懂了,忍着笑意说:“那只能怪你自制力不行,谁让你把持不住的。”
温礼扯了扯唇。
“有一个这么会撒娇的太太,还天天投怀送抱,又是亲又是抱的,你去大街上随便找个男人问,谁能忍得住。”
顿了顿,他眉梢一挑,冲她似笑非笑地补充:“而且我要真把持住了,你八成又会说我不是男人。”
贺明浠非但不否认,反倒大方承认:“你真了解我。”
温礼啧了声,拍她的脸,嗤道:“你个不讲理的赖皮鬼,还挺自豪。”
贺明浠特别喜欢听温礼说这些话,不像是骂她。反倒更像是一种宠溺的调情,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有什么毛病,竟然有这种癖好。
她笑嘻嘻地抱住他,嘴上得意道:“女人不赖,男人不爱。”
两人又在车上温存了半天,贺明浠这时候再不回去阿姨都该担心她了。
下车前,她打算最后再调戏一下温礼。
于是凑到他耳边说了句:“下次记得带套啊,男人憋太多次了会影响功能的。要是真出问题了,还会影响到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
温礼侧头看她,嘴角很轻微地抽搐了一下。
贺明浠得逞,对他甜甜一笑。
“我走啦,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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