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处不泄露着疯狂与克制的拉锯。
无一刻不想侵略,征伐,索取更多,却又生生拉住自我束缚的弦。
日光亦清晰映出沈渟渊额角沁开的汗珠——
有滴汗珠一路顺着他近乎冷厉的侧脸轮廓下滑,在下颌骨处微悬,最后坠落于闻清临后背,正展到极致的漂亮肩胛骨正中。
晶莹剔透,滚烫烧灼。
好似沈渟渊所有情绪的浓缩。
投在木制地板上的人影摇晃影绰,如同五线谱上的音符。
韵律却始终都平稳,似是被有意把控,以求维持些微曲调中摇摇欲坠的理智与温柔。
间或夹杂了两道不尽相同却又相互应和的呼吸声作伴奏…
都说黑暗最易滋生暧昧,但光亮映衬下的摇坠,却别有另一番清醒中沉沦的味道。
在某个身形骤然绷紧,大脑一片白炽化的瞬间过后,这首曲终于被划下休止符。
潮水褪去,很安静。
片刻后,闻清临忽然翻身坐了起来,下床要往外走。
可他才刚抬起腿,手腕就被背靠床沿,坐在地板上的沈渟渊攥住。
很短暂的一下,却丝毫没有妨碍闻清临感觉到此时此刻,沈渟渊过于滚烫的掌心。
“要做什么?”沈渟渊嗓音依然很哑,清晰昭示着刚刚发生过什么。
闻清临薄唇微张,吐出两个字:“拿烟。”
沈渟渊似是微微愣了一瞬,不过确实只有一瞬,他就站了起来,低声道:“放在哪儿?我去拿。”
闻清临现在确实不太想动,便干脆原坐回了床上,答得仔细:“在我画室,储物柜最下层左边的抽屉。”
沈渟渊点了下头,出了卧室。
闻清临看着他走向画室的背影,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沈渟渊好像是不知道他抽烟的——
他们两人同时在家的时候,闻清临一般都不抽烟,倒不是有意要对沈渟渊隐瞒,只不过是出于对不抽烟的人的基本尊重。
至于事后…
说来也很有意思,结婚以来,他们两个人还没有真正意义上同床共枕过。
闻清临有一间自己的卧室,他们总是在沈渟渊的卧室做,结束之后,闻清临就会回到自己的卧室,洗澡,边抽一支事后烟。
之后,各自在各自的房间入睡。
当然,这是闻清临自己的要求——
他能和沈渟渊一起睡,却不能和沈渟渊睡一起。
两个“睡”不是一个意思。
前者只需要欲-望,后者却需要感情。
而他们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感情。
今天还是第一次,闻清临在结束之后,并不是很想立刻回到自己的房间。
或许单纯只是因为今天一个下午来了两场,闻清临确实有些累了。
当然,闻清临想,更可能是因为,今天的沈渟渊,好像真的不太一样。
虽然还是足够温柔体贴的,像是每时每刻都能关注到他的反应,并适时对强度与节奏做出相应的调整,唯恐让他感觉到丝毫不舒服难忍受…
依然和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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