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都是很无关紧要的。
毕竟时间太久,人的记忆力又很有限。
但…
但那天看到闻清临的画面,却清晰印刻在了沈渟渊脑海之中,不知是不是因了他这十年间总是反复回味,竟仿佛不会褪色般,依旧清晰如昨——
那时的闻清临比起现在来要略瘦弱些,穿一件再朴素不过的白衬衣,纽扣还随意散开两颗,有种独属于少年人的单薄感。
握着画笔的手同样很瘦,手指修长,手腕瘦削腕骨突出。
不过眉眼间的冷感倒是不比现在淡多少,近乎不太能从闻清临的神态中,看出分毫所谓大一新生的稚嫩与天真。
他坐在窗边画得专注,从始至终都不知道画室外,多了一个窥探者。
当然,或许是知道也并不在意。
恰好有微风透过虚掩的窗户拂进来,吹乱了闻清临比现在略长的额发,将他左耳下方的颈侧露了出来。
那里,竟有一颗小痣。
在日光映衬下平生媚态,分外惹眼。
为他的清冷染上风情。
韩澈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近前,疑惑问沈渟渊:“看什么看得这么认真?”
沈渟渊目光没能从闻清临身上移开,他听见自己微哑的嗓音响起:“你认识他吗?”
“谁?”韩澈顺着沈渟渊的视线向画室内看去,随后便了然,“你说闻清临?现在我们院谁不认识他?一进校这人气可都快要压过少爷我了好吗!大家都说他看起来像天仙下凡,就是真的太高冷了,一看就很有距离感,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当时的沈渟渊不知是怀揣着什么样的心思,将这八个字默念了一遍,随后他终于垂了眼,低喃了一遍那个名字:“闻清临。”
当天晚上,沈渟渊梦到了闻清临。
梦境旖旎无边。
梦里,闻清临颈侧小痣的位置被自己吮吸得近乎红肿,身上目光所及之处,更是遍布了被自己弄出来的红痕…
清醒后的沈渟渊觉得自己好像犯了罪——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与别人是不同的。
他生来就是被当作工具的。
他过往十八年接受到的教育中,听过最多的话是“你不能有欲望,欲望是低劣又可耻的!”“任何欲望都该被扼杀,否则你将会变成被欲望支配的奴仆!”…
遇到闻清临前的十八年,沈渟渊觉得自己好像真的能无欲无求。
童年时期没有想要的玩具,学生时代没有追随的球星…
甚至连日常饮食习惯,他都没有什么偏好。
但一切都在遇到闻清临,看到闻清临的那一眼之后,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他想要闻清临。
像是积压埋藏了十八年的欲望,都在这一刻骤然寻到了一个开口,一同奔涌倾泻向特定的人——闻清临。
闻清临终究成为了沈渟渊所有欲望的源头与终点,成为沈渟渊日复一日的梦境。
梦的内容迥异,可最终却无一例外,会回到闻清临那张清冷如画的面庞。
只是…在沈渟渊梦中,那张脸总是被染满了污秽亦或潮红。
沈渟渊清楚知道这份渴望热切到了近乎病态,却又深陷其中无法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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